“这种精神被控制了，身体不怕死又不怕疼的军队，怎么会不堪一击？”
很明显，庄妍对始祖的故事有些不解。
“被‘果’控制的人类反应迟钝，动作走样，真到了战场上，那谁还会怜悯敌人什么样子？战场几乎就是一遍倒的局势。人们都忘记了那曾经是同类的敌人，只想着尽快结束战斗，为亲人复仇。所以......人类在那场小规模的战役中，没什么兵法谋略，就是一股脑的打和砸，最终大获全胜。最后，把尸体都集中起来焚毁了。”
庄妍明白了，这正是今天觉得这事有些难办的原因，就是他们都无法对同类痛下杀手。而如果在战场上相遇，那还不咬着牙齿上去，一锤开他一个瓢啊！
一边聊着一边往道观骑去，时间到也过得不慢。
距离道观大约百米左右的时候，庄妍看到，自己的道观那里，不下二十几个灵魂在外边游荡。看起来，它们是想搞点什么事情。
庄妍远远从灵魂灵体的颜色判断，没有什么道行高深的灵魂，问题不大。
到了旁边，灵魂们自发的为她让出通道。
“怎么......你们是来找我的茬，还是想明白了想回灵界？”
庄妍开着道观的大门，问道。
“我们想通了，必须要回灵界啊！遇到武天师随时可能丧命不说，万一那要命的老大来了，我们依然只是人家的菜。不如早早回到灵界，接受该受的轮回惩处......”
一个灵魂无可奈何的答道。
“老大？好吧，你先跟我进来，仔细说说有关老大的事。”
庄妍推上车，进了道观。
刚才跟她说话的灵魂，也跟了进来。
“其它人先等着，我一会儿来送你们走。还有个问题想问问大家，别着急。”
庄妍警告完它们，把车推进道观里边停好。
“先说说，你刚才说的老大是水？你们怎么会成了它的菜？”庄妍边说边来到水龙头旁，用手接了水擦了把脸。
“我们山顶的那个山洞，你知道为什么会聚集这么多兄弟姐妹吗？”
“嗯......大概是因为那里阴气宜人，你们喜欢那里吧。”
“对，就是这样。但是昨天来了个兄弟，说是从另一个地方逃过来的。他说，这种地方，是一个专靠吞噬灵体来提高自己修行的老灵魂设下的陷阱。因为他就是从某处死里逃生，又被这边的阴气吸引过来的。”
“哦！那灵魂来了没有？”
“来了，它听说你这里能送我们回到灵界，就招呼我们，昨晚就下来了。可是你没在观里，我们喊了一夜你也没出来。所以，今天我们又来了，数量又多了几个。”
“好吧，去帮我把它叫进来，这消息很重要。”
那灵魂应了一声，出门找人去了。
“你先聊着，我去看看杨峰的情况。”
始祖说着话，换成灵气进了房间，又穿过卧室与主殿之间的通道，去了玉锁那边。
没过一会儿，两个灵魂走进了道观。
其中一个，有些扭捏，先被拉着进来，又被半推着来到了庄妍身边。
“怕什么，这位天师很讲理，不会为难你的。知道啥说啥就好，我们还等着她送我们回去呢。”
刚才的灵魂在劝解那个新进来的灵魂。
“大师好！”知道躲不了，灵魂双手合十给庄妍行了个礼。
庄妍单手还礼，“你好，能和我说说吗？那吃人的老大什么情况？”
灵魂有些忸怩，不过，渐渐地还是说清了整件事。
它不是新兴本地灵魂，而是离这里几十公里外的乡下灵魂。从前，他们那边山头也有过类似的小山洞。它新死的时候，从外地游荡到那里，冥冥中好像有种引力，在吸引着它往那个山洞走去。
总之，到了山洞才发现。白天呆在洞里，别提多舒服了。到了晚上，再出来外边逛逛，无欲无求的它，有了种生活乐无边的感觉。不过，上周末，来了三个灵魂，一切都变了。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老头，但道行不是很高的灵魂，竟然带着两个道行很高，但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灵魂。
奇怪的是，道行很高的灵魂，对那个老头却恭恭敬敬，看起来像个手下。它们到了之后，因为实力悬殊太大，直接把那里聚集的十几个灵魂，一个一个拖出来排好队，说什么让那老灵魂看看，它们有没有慧根......
“嗯...后来呢？”
“我被它们骗着跟在队伍的最后，开始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我却无意中从石头的那一面，看到了那老灵魂正在吞噬我的朋友。然后......我就被吓瘫了。”
“你怎么逃的？”
“哎，我瘫软在地上，也没人扶我，我就这么万念俱灰的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什么都不去想他......然后我发现我变成了透明，于是更不敢动了。”
“这么说，他们没发现你？”庄妍暗自为它庆幸。
“是的，等他们吞噬完了那里集结的所有灵魂，竟没注意到地上找找。于是，我就躲过一劫。”
“那三个灵魂什么样？你估计厉害的两个道行有多高？”
灵魂抬起头来想了想，“那两个通体泛着金黄色，一个只是白里透着些灰色，看起来也比我高了很多。对了，我现在大概十年了。”
十年还存在世间，并且还没什么怨念，庄妍不知道它怎么活到现在的。
“原来我有怨念，要找人报仇。只不过，那天晚上之后，我没了什么怨念，就想平平安安地找到回灵界的通道，顺其自让......”灵魂看出了庄妍的疑惑，解释道。
庄妍点头表示理解，又问到那三个灵魂的名字。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灵魂当时只想着怎么活下来，哪里还敢露头问这些东西。
“好吧，那我最后问个问题，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问完先送你走吧！”
庄妍觉得它嘴里的这三个灵魂，多少是条线索。也许，和那千年灵魂嘴里的钱师多少有些联系。而钱师的称谓，貌似又和杨峰的师傅......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但时间、外貌却是如此的吻合。有时候，你越不希望发生的巧合，它偏偏就是这么巧。
“嗯，我先谢谢你了，你问吧！知道的我一定说。”
灵魂给了庄妍一个保证。
“关于‘子因’，你知道多少？”
灵魂回忆了一会儿，“这个不太清楚.....不过，还是上个周末的那天晚上，悄悄从三人口中偷听到一些，但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说说你听到的。”
“他们吞噬完了其它灵魂，又在洞里布置着什么东西，然后说到最近的计划。他们的计划就是给新兴的天师都种下子因，等半年后，让新兴的天师都听从他们的调遣，然后......”
灵魂接着说了三人的后续计划，又是灵界重建的计划。
但是三个灵魂也没聊多长时间，便离开了山头。它又回到山洞，发现里边阴气又重了很多，待在里边舒服的不得了。
不过，它没待多长时间，因为那三个灵魂，会不定期的回到这里，像秋天收获一样，用里边的灵魂喂养那个看起来有点老的灵魂。
它离开那里后，又开启了漫无目的的游荡。它一直努力克制着那山头对它的诱惑，认定了一个方向不断的向前走。几天后，终于到了这里。
不过，到了之后，大概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它依旧被山顶的那股灵气吸引，不由自主的又到了山头。昨天，当它得知这里就是新兴时，忽然想起那三个灵魂，然后和大家说了那事，它说服了大家不要再聚集在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
后来再一交流，知道山下有个道观，这几天可以免费送灵魂到灵界。于是，太阳一落山，山顶的灵魂就陆续下山，聚集在道观门口。
“我是说过，不过前几天上面就十来个，今天回来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庄妍说这话，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消息，我就先送你过去吧！灵界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灵魂很配合，没到一分钟，便进了庄妍为它打开的大慈之门。
剩下那个灵魂期待着看着庄妍，等她来问自己的名字。
“你们人太多，我只能先用天罡镜把你们收集起来，每逢初一十五，自有灵界鬼差过来接你们。反正目标都是灵界，而且，用这个送你们走，你只用告诉我名字就好，不用那么麻烦。”
庄妍和它解释着，取下身上的天罡镜，准备出门开始工作。
出了道观，庄妍招呼外边的灵魂来到路旁的一块空地集中。
“今天我会用这面镜子送大家离开，不过，我想先问个问题，你们知道的，请告诉我，我晚点再送你走，可以吗？”
灵魂聚集的差不多了，庄妍抬起双手，向众魂喊道。
灵魂们都期待地看着她，想看看这文天师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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