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拉着若水、漠月、上官瑶以及霍景风一起来了他朋友住的地方。他的朋友叫方晓,他幼时中了邪,性命垂危,是自己父亲路过出手救了他的性命。从那以后他们一家人就对父亲奉若神明,他父亲逢年过节也总会送上重礼到自己家。
常来常往,贺玄就和方晓熟了起来,两人年纪幼小,相交也没带着什么目的,处出来的感情自然也是最纯的。方晓这次托人捎信来,说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施了邪术,还请贺玄使个什么法子,能把未婚妻的心拉回来。
在贺玄看来破个邪术是小事儿,随便一出手就解决了,这种迷惑人心的邪术麻衣派里随便拉个人都能解决。不过他想的是靠着这次事件算计若水一行人,告诉若水方晓的未婚妻被下了很严重的咒术,他招了很多人一起出手都破不了。像级别很高的咒术,是需要修为很高才能破的了,还需要有人在旁边护法,不然有可能为人所害。
所以,若水请了漠月和上官瑶一起去帮忙,还顺便请了霍景风一起。上官瑶本来就欠了贺玄的人情,毫不犹豫就同意了。霍景风跟贺玄是一路人,也同意了,漠月却是担心若水被贺玄害了,要给若水护法,也跟着同意了。
贺玄心中大喜,他的计划是请几人一起过来,在她们施法的时候,自己和霍景风一起出手重伤她们几人,婷婷则暗算护法的漠月,这样就能把她们一网打尽。否则漏了一个,他们都不好对付。
贺玄的主意打的很好,去了方家的时候方晓一脸憔悴的拿出来几样东西,据说是他未婚妻的生辰八字,身上的头发、指甲、血以及贴身的物件。贺玄傻眼了,问:“你未婚妻人呢?”
方晓眸色一暗,说:“她认识了一个大陆来的苗人,那人在她身上施法,她跟着那人走了。我没拦住。”方晓是得了贺玄的传信,明白贺玄让自己面对来帮忙的人说自己妻子中了很厉害的咒术,所以他也没有细解释被施了什么法。
若水诧异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头发、指甲等物,心中暗暗疑惑他未婚妻临时被人下咒带走,他怎么还有时间准备这些东西。一边想一边拿起了桌上放着的生辰八字。若水看了一眼这个生辰八字就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发现这姑娘在这一年确实会被人下咒,并且和心爱的人分开,只是她看着这姑娘的生辰八字和方晓的面相,感觉二人并没有姻缘,而且方晓应该是感情不顺,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的样子,她不明白方晓哪儿来的未婚妻。
贺玄相面的本事显然是不如若水的,只能看出来一个人大概的命运走向,知道方晓的感情不顺利,别的却是一无所觉。
若水想着方晓怎么也是贺玄的朋友,她开口拆穿似乎不太礼貌,看着贺玄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真相,也不愿意打击贺玄。就没有开口拆穿,只暗暗留了个心眼儿,想看看这方晓到底有什么打算。
贺玄来之前也没想到方晓的未婚妻已经被人带走了,脑子一时有点懵,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拿这些东西让我们也给你未婚妻下个咒。”
方晓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道:“是的,阿玄,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没有莞儿,算我求你了。”
看着方晓脸上带着几分疯狂的样子霍景风看向贺玄的目光中带了几分责怪,不过是一个局,随便找个手下的人来客串一下就行了,怎么找了这么个人,万一精神不正常,坏了他们的计划怎么办。而且下咒这东西,根本不需要若水几个人一起动手。
果然,若水直接摆了摆手,说:“我没有研究过这种类型的咒术,不过应该也不难,贺玄,你还是自己来吧,我们就不掺和了。”
贺玄闻言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僵硬,看到若水背后霍景风刀子般要杀人的眼神忙道:“阿晓不懂咱们这一行,他未婚妻本来就中了咒术,再下咒怕是会有冲突,咱们总得先解了之前的咒术再说别的。”
漠月冷哼了一声道:“人都不在,她身上被下了什么咒术咱们也不知道,怎么解?”
贺玄的表情更僵硬了,他们本来都准备好了,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秘咒,准备来了趁着若水她们不注意就下到方晓未婚妻身上,等完事儿之后再给他未婚妻解了,谁知道他未婚妻竟然连人都被劫走了。之前选方晓而不是随便找个人假扮就是为了逼真,免得若水这种相面的高手看出来破绽,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贺玄正手足无措间方晓开口了:“菀儿的咒术跟别的不冲突,还望各位给她下咒,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贺玄现在恨不得给方晓几个耳光,这个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怪自己,时间紧张,只让人带信说让他跟自己一行人说他未婚妻中的咒术很严重,别的也没细说,这个蠢货尽坏自己的事儿。
贺玄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迅速闪过几个计划,决定先把方晓的未婚妻弄回来,再让若水等人破咒,无非就是晚个半天,也影响不了大局,就点头应了下来,准备自己亲自出手下咒。霍景风相面上也没什么天赋,但好歹比贺玄强点,他阴嗖嗖的目光扫过方晓时就是一愣,因为他发现按照方晓的面相他现在不应该有未婚妻。
霍景风一惊,就要开口阻止贺玄,只是终究完了一步,贺玄已经拿起桌上的生辰八字以及东西念动咒语,贺玄什么水平,不过说话的功夫就下好了咒。
霍景风见自己晚了一步,叹了口气,也不再开口,他重新观察方晓,见他为人正派,不像是会害人或者出卖兄弟的那种,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又细细看他的夫妻宫,发现他竟是孤独一生的面相,若说他的姻缘只有三个字能涵盖—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