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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半夜铃声

    朱美娟嘀咕道:“他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些花,好奇怪啊。”

    我没法将实情说出去,只好半开玩笑的说:“这世上有酒痴、书痴、棋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喜好,没准鹿凡是个花痴呢。”

    听我这么说朱美娟笑了起来,芭珠破涕为笑说:“吴添哥哥就是个钱痴。”

    我们哈哈大笑,吴添陪着笑说:“钱痴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啊。”

    这时候客栈的老头来敲门了,说是给我们送吃的来了,芭珠打开门,老头端着一盆糙米饭、一碟野菜、一盘肉干和半只烧鸡放在桌上,笑道:“山里地方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将就填填肚子吧。”

    朱美娟诧异道:“这半只烧鸡……。”

    老头说:“怕你们吃野菜和獐肉干不习惯,我就把烧鸡撕了半只给你们吃。”

    朱美娟说:“这怎么好意思啊,你一年都吃不到几次像样的荤食……。”

    老头忙说:“不打紧的,姑娘,刚才你给了我好多钱,都够我买好多只烧鸡了,现在我才给半只烧鸡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你们尽管吃,我过段时间去镇上采购的时候在买一只就是了。”

    朱美娟这才作罢客气的向老头道了谢。

    老头正打算退出去,朱美娟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老人家,你对这老窝山熟吗?”

    老头笑道:“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你说我熟不熟?说句不吹牛的话,我对山里有几个大小湖泊、有几棵树都一清二楚。”

    我和吴添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朱美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其实这老头是个绝佳的向导,只是他年纪实在太大了,恐怕上山都费劲,我怕他无法胜任向导,毕竟我们要在山里呆好多天。

    老头似乎看出了我们这么问有目的,疑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朱美娟说:“老人家,我们要进老窝山,需要一个熟悉地形的向导,所以……但你年纪太大,我们不敢让你冒险,免得出意外,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向我们推荐一下?”

    老头呵呵笑说:“我一直在客栈看守楼下那帮老伙计,跟外界接触的不多,哪有什么合适人选推荐啊,不过我可以的啊,你们别看我年纪大,但走山路你们未必走的过我的。”

    吴添嗤鼻道:“老人家你就别逗了,我们可是要到山里找人的,可能要找好多天,你这年纪确实不适合,不要逞强了。”

    老头不高兴了,说:“逞什么强?我真的可以啊,你看这些獐肉、野菜都是我自己进山弄来的,不然我怎么在这里生存,早就饿死了啊。”

    吴添歪着脑袋问:“真的可以?”

    老头挺直腰杆子,拍着胸脯说:“真的可以,你们放心,要是我进山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不用你们负半点责任!”

    吴添眯着眼睛想了会说:“好!那你就给我们当向导,完事之后你一年的烧鸡我包了,保证你天天有烧鸡吃!”

    老头连忙摆手说:“不用这么多,天天吃烧鸡也腻得慌,你们人不错,这个忙我免费帮你们,反正客栈都多少年没来过赶尸匠了,不会有生意了,关门进山!”

    一听不要钱吴添立即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老头的手连连道谢,把老头都搞的不好意思了,吴添拉着老头坐下又聊了几句,我们这才得知老头姓金,叫金解放,名字是当年他养父给起的,养父一般都叫他小金子,我们这么叫肯定不合适,老头说那就叫老金子,听着亲切,我们被逗的笑了,也只能依着他。

    在临出去前老金子说:“要进山的话我觉得最好今晚就动身。”

    吴添说:“这饭都还没吃,急也不急于一时啊,上吊都还要喘口气啊。”

    老金子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身上的风湿很严重,每当有暴风雨来临就很痛苦,骨头就跟有虫子在咬似的,非常准,今天我身上特别难受,暴风雨马上要来了,按照我的经验不是半夜就是清晨暴风雨肯定来,一旦暴风雨来了,进山的路就会很泥泞,甚至发生洪涝泥石流,进山的路就没法走了,至少要等个把星期才能进山,不然太危险了,所以我建议赶在暴风雨来之前进山!”

    吴添将信将疑:“有没有这么准啊,合着你还是个气象雷达?”

    老金子说:“雷达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的准确率可能比雷达还精准,反正从来没错过一次。”

    吴添皱起眉头看向了我,向我征询意见。

    老金子常年生活在老窝山这一带,对这里的气候自然很了解,他也没有理由骗我们,应该没有开玩笑,要是暴风雨真的来了,那我们就要在等上一个星期,而我们根本不能等一个星期,或许杜勇和麻香本来没事的,但因为这一个星期出事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宁可信其有,于是我说:“那好,我们吃过晚饭后就进山!”

    老金子摆摆手说:“那倒不用这么急,你们吃过饭在睡一觉,大概晚上十一点我们进山也来得及,而且进山我还需要准备点东西,等我收拾好了来叫你们。”

    我们对老金子表示了感谢,等他退出去后我们才坐下吃饭,吴添咬了一口獐肉干,但嚼了两口就吐了,一脸嫌弃说:“这肉嚼着跟嚼纸箱似的怎么吃啊,老金子在这里生活几十年是怎么做到的,我真佩服,算了,我吃白饭了。”

    虽然难以下咽,但比压缩饼干味道稍微好点,这种地方能吃上饭就不错了,我们也不讲究了。

    由于身心俱疲,吃过东西后我们就各自睡下了,夜渐渐深了,大地万籁俱寂,我们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清脆的铃声给吵醒了,但没有爬起来,只是竖着耳朵倾听,这清脆的铃声像是那种手摇铜铃发出来的,我脑子里浮现出陈道长做法事摇的三清铃了,这大半夜的哪来的这种铃声,好奇心让我一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