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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树精盘根

    因为市场到了打烊时间,没办法只能先把烂摊子这么摆着了。

    我们垂头丧气准备打烊了,吴添拉下卷闸门打算关门,但拉到一半门卡住了,吴添费了半天劲也没拉下来,气的一脚踹在了门上,气呼呼道:“靠,连门也跟我们作对!”

    朱美娟拿手机电筒朝上面照了照,说:“罗哥,那个角落里好像有东西卡住了卷闸门。”

    我抬头朝上面看去,只见在卷闸门的滚轴和墙的缝隙间确实被塞上了什么东西,我示意吴添把铁钩拿过来,然后把那东西钩了下来,一看是一截发黑的枯树根。

    “这是谁这么恶作剧,把枯树根塞在卷闸门滚轴里。”朱美娟嘀咕道。

    “肯定是方中华那个王八蛋。”吴添气愤道。

    “不会吧,把树根塞在门缝里这种小手法,他一个大牌商怎么会做这种小事,有什么意义吗?”朱美娟狐疑道。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枯树根。”我沉吟了句。

    朱美娟和吴添都好奇了起来,我拿着这截枯树根仔细打量,这枯树根很奇特,黑的就像墨汁,年头看着非常久了,尤其是枯树根还是人的雏形,虽然没有五官,但头部四肢轮廓都有雏形,最重要的是上面还绑着发黑的经线,这像是一种泰国的阴邪物!

    我拍下了照片发给黄伟民,向他咨询,但他没反应,我只好给他打电话了。

    黄伟民接起电话后没好气的说:“什么事罗老板?”

    只要他叫我罗老板我就知道他在生气,这小子还在为上次我让他白跑一趟生气。

    我也没功夫跟他扯淡,说:“上次的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害你白跑一趟,我可以道歉,但这事先放放,我们店里出事了,生意好的出奇,有点物极必反的意思了,店里的柜台都被顾客打砸了......。”

    黄伟民认真了起来:“这么严重?”

    我说:“这店你也有份我骗你干什么,照片你看到了吧,可能是接触了这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不简单,像是泰国的阴邪物,只是没见过,你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赶紧告诉我。”

    黄伟民沉声道:“这东西应该叫碌卖,树精阴牌的主要材料,是一种阴料,经过加持有强力招偏财、邪财的功效。”

    我恍然大悟了过来,原来这些顾客都是这树精招来的邪财!

    黄伟民接着说:“能加持树精阴料的法师并不多,因为加持树精比制作小鬼难得多,树精的灵力也比小鬼强大的多,老树成精,必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野林中,修行百年甚至千年以上才可成精,亦或是本身修法的灵体寄灵于老树身上,修行百年千年而成精,法师用人型模套住树根,控制其生长形态,每晚进行加持,直至枯干自动掉下,这个过程也是跟树精交流感应的过程,因为需要征得树精的同意,等树根枯干掉下后,还要绑上经线浸泡在尸油里继续加持一段时间才能成为阴料,整个过程需要耗费好几年,费时费力,灵力强大程度可想而知了,没有一定能力的法师根本加持不出来,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阴料,看来这又是方中华干的好事了,这东西放在店里肯定不止一两天了,慢慢把店里的生意给带起来了,最后走向疯狂。”

    我恨的牙根痒痒,问:“那要怎么处理这东西?”

    “难搞,现在就算把这东西丢了都不成,因为树精已经被方中华供奉了,在店里盘下了无形的根,等于认了这块地为主人,这家店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不行了,唉。”黄伟民叹气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没办法了?”我问。

    黄伟民说:“这个方中华确实难缠啊,我还以为猫鼠游戏已经结束了,没想到他下了双重保险,林总的事只是先招,后招才是店里的树精,树精招邪财的能力好的让你吃惊,你以为光是顾客上门就完了?我们要是继续守着这家店,后期不把你弄疯才怪,我以前跟杜勇闲聊,听他说过泰国有人请树精供奉,是个泰国商人,这商人做橡胶生意,自从他请了树精供奉后生意也好的出奇,一开始他还高兴的不行,感觉钱来的太容易了,但时间一长他就怕了,因为供不应求没货卖给人家了,但大量顾客下订单,通过各种途径不断给他汇款,数额大的都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怀疑他从事非法生意,那些下订单的顾客也上门提货了,他实在加工不出来那么多货,最后顾客把他的厂子给打砸了,银行挤兑也不过如此,这商人被顾客打个半死不说,还被警察控制,最后查出橡胶产品因为加急赶货质量出现了严重问题,还偷税漏税,现在都还在坐牢呢,听说人都疯了。”

    我急道:“废话这么多,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就直说有没办法吧。”

    黄伟民无奈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另外选址了,我们得承认人家的厉害,敌暗我明,我们没办法跟他斗,况且他下的都是杀招,你想想林总的事我们请鲁士卡迪花了多少?树精这个更难解决,要是想解决又要花不少钱,我有点明白方中华的意思了,就是要我们不断花钱去破解他的难题,直至把我们拖垮为止,他是资金雄厚的大佛牌商,我们只是小打小闹的小佛牌商,没办法斗啊,他这是逼我们离开武汉,不现身是在给我们面子,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咱们得识趣啊。”

    人都是有一股脾气的,被人家这么欺负无法反击不说,还要选择逃避,这让我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尤其是身为一个男人,这让我很不甘心,心里当即涌上来一股血气,咬牙说:“妈的,只许他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这是什么道理,他越是这样,老子就越不离开武汉!有能耐让他放马过来,大不了鱼死网破,黄老邪,你什么也别说了,你要怕了想退股也行,我把钱算算打给你!”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