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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横死人头骨

    我对针降倒是有些了解,中降者会有突然被针扎一样的感受,相信很多人都有被针、圆规、大头钉等尖锐物品扎过的记忆,那种在毫无防备下被扎一下的感觉已经不是用疼能形容的了,会让人突然叫出声,产生心悸,细想一下,如果经常被这种感觉折磨会怎么样?

    这种痛苦感觉会让人什么事都做不了,甚至连觉都没法睡,时间一长就会精神萎靡,如果发作频繁那简直生不如死,针降不会置人于死地,但绝大多数中针降的还是死了,基本都是自杀,原因很简单,受不了折磨。

    黄伟民说因为是出国施法,阿赞峰施法用的物品基本都不能带上飞机,只能在香港就地取材。

    我问需要些什么东西,黄伟民询问了阿赞峰后说,别的东西我都不用操心,只用帮阿赞峰找一个横死之人的头骨即可,最好死了在十年以上,阿赞峰还说本来他惯用的那个头骨是最好的,那可是横死百年左右的人头骨,是他在泰国山区花了好长时间才搜集到的,然后又经过了他好几年的黑法加持,灵力超强,能让他下的降头产生很强的效果,可惜带不上飞机。

    在黑法降头里很多都是要利用阴神、鬼、山精野怪的力量去下降头,这种死人头骨比较阴邪,阿赞峰这是要催动横死鬼的力量去下针降。

    我松了口气,幸亏他没把那个脏兮兮的头骨带过来,要是灵力这么强莫妮卡怎么受得了,我只是想赚钱,不想害死莫妮卡,不过我也犯了难,先别说头骨不好找,还要鉴别年限和死法这也太难了,一个头骨搞得跟古董似的,居然还要鉴别死亡年限。

    阿赞峰看出我在想什么了,通过黄伟民告诉我人的头骨正常情况下会有三道缝,分别是冠状缝、矢状缝、人字缝,呈工字形,而横死之人头骨的额骨上会多一道头发丝那么细的缝,根据横死时间的长短,这道缝会有微小变化,呈一条直线的都是新死没多久,横死年限越长这道缝就会曲折越多,只要细心很容易分辨。

    我咽了口唾沫心说还不止古董鉴别了,这他妈又用上医学知识了。

    本来我还想问问为什么横死之人的头骨会有这种现象,但阿赞峰闭上眼睛盘坐在墙角打坐了,我也不好追问,只好跟黄伟民从房间里出来了。

    从房间出来后黄伟民说不用担心阿赞峰了,他不会乱跑,吃喝问题也好解决,他来的时候看到酒店附近有家泰式餐馆了,一会过去买几份咖喱饭送到房间,就够阿赞峰吃好几顿了,反正他对这些吃的基本没要求,我们只要专心找头骨就行。

    黄伟民出去买了几份咖喱饭回来后我们就出发找头骨去了。

    香港是个高度发达的地区,实行的也是火葬公墓制度,市区找这种头骨很不现实,据我对香港的了解,只有在新界围村那样的地方才有可能找到。

    我和黄伟民马不停蹄的去了新界围村,找到一个靠山村子,黄伟民想直接上山找,但被我阻止了,这样找等于大海捞针,指不定要挖多少坟呢,对死者不敬不说,万一引来村民和警察就麻烦了。

    黄伟民问我有什么好点子,我想了想就带他直奔村公所康乐中心去了,这地方类似国内村民的老年活动中心,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打听到线索,老年人闲得无聊,会在这打打麻将,家长里短,比如谁家车祸死人了,谁家孩子掉水塘淹死了,都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要用点技巧一打听便知。

    香港人也欺生,对不会粤语的陌生人一般都爱搭不理,黄伟民用国语上去打听碰了一鼻子灰,我只好操着夹生的粤语上去打听,这种事当然不能直接问了,我以香港这边的亲戚早些年死于非命,我受长辈之托来祭拜的借口打听,老人家来了兴致围着我七嘴八舌的问,我胡乱编些故事声泪俱下的搪塞过去,很快就打听到村里有好几个人横死,年头超过十年的还真有,是个姓邓的古惑仔,十多年前因为泡了敌对社团老大的女人,结果被人家寻仇,十几个马仔把他堵在屋里狂砍三十多刀,血流成河,连手脚都砍断了,死的很惨,尸骨就埋在后山。

    这古惑仔是个孤儿,从小跟住在村里的姑婆长大,他姑婆也早过世了,等于是个无主孤坟了,这很符合我们的要求,当即决定就是他了。

    眼下黑夜正浓,我们二话不说就上山,很快就找到了村民说的古惑仔孤坟,顺利的取到了头骨,我们点上蜡烛看了下,还真发现额骨上有道头发丝的缝,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这缝曲折还很多,就像脑电图上的波浪线似的,按照阿赞峰的说法,看着像是死了几十年,不像才死了十来年的样子。

    我让黄伟民看,黄伟民不以为然,说不是那古惑仔更好,灵力反而更强,阿赞峰也没规定只能找横死十来年的头骨,他不断催促我快下山,说山里黑漆漆的环境让他很不舒服。

    我只好包上头骨把土重新填回去,在坟头拜了拜就跟黄伟民一起下山回市内了。

    回到酒店后,阿赞峰正在房里吃咖喱饭,他用手抓饭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流油,看着很恶心,好在在泰国的时候已经习惯了他这德性,也没觉得什么了。

    我取出布包放在地上打开,当头骨露出来的刹那阿赞峰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直接扔掉盒饭,连手上的油都不擦,就像看到了宝贝似的,拿起头骨就端在手里左看看又看看,简直爱不释手,嘴角还时不时扬起怪笑,冲我点头表示很满意。

    我皱起眉头,照这架势没准他晚上还会抱着睡觉了,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由于时间很晚了,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黄伟民去了隔壁房间休息,我则回了半岛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黄伟民的电话,说阿赞峰在香港呆不习惯,既然东西都齐了,想早点把事情完结了回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