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旦进入到地下龙宫范围,小金龙这才不由长舒了口气,赶紧将接下来的具体路线告诉了我,这便再没有了任何动静,径直陷入到了沉眠之中。
经此一战,不光是我和夏无仁伤的不轻,便连小金龙同样也受伤颇重。
早在之前进入此地时,为了破解那入口处的法阵,小金龙便已经消耗极大。刚刚为了帮我,它更是直接吐出了一口金色的鲜血,尽管我并不知道迅雷剑为何会突然大发神威,但也知道这肯定是让小金龙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这一沉眠,却不知又要等到何时才能够再度苏醒了。
“唉!”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便喟然长叹了一声,又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我的心情顿时便复杂到了极点。
当初我就是在这儿遇见的老金龙,也是在这儿,老金龙将小金龙托付给了我,让我好好的照顾它。
可如今再一次回到地下龙宫,我不仅没能保护好小金龙,反而是让它再度陷入到了沉眠之中。甚至还需要躲进这地下龙宫避难,这实在是有负于老金龙的重托。
……
进入了龙宫范围之后,我和夏无仁倒并没有急于赶路,而是就在原地休整起来。反正此地有老金龙生前所布置下的大阵,看似与暗河仅有一墙之隔,实则却完全处于另一片相对独立的空间之中。
别说是那些黑衣人,就算牛头亲自找来,短时间内怕也很难能发现端倪。而即便他发现了端倪,这一时半会儿,他倒也奈何不得我们。
吞食了一些补元的丹药,我和夏无仁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元气,这便按照小金龙之前的指引,迅速向着龙宫的更深处走去。
龙宫的外围固然是有大阵覆盖,但顶多也就只能为我们争取小半日的时间。一旦牛头铁了心想要对付我们,以他的实力,那些个大阵只怕迟早都会被他尽数破解。
谨慎起见,我们还是得躲进龙宫的最深处,那地方虽然也不见得绝对保险,但至少是能替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当务之急,我们是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尽快的把伤养好。只有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至最巅峰,我们才有可能真正摆脱那梅飞白与牛头等人的追杀。
而让我倍感惊喜的却是,就在我和夏无仁急忙赶往地下龙宫的更深处时,迅雷剑居然也神奇的主动飞了回来,这便径直回到了我的手中。
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我却并没有发现这迅雷剑与之前有任何的不同之处,也便并没有考虑太多,直接收好了迅雷剑,这便带着夏无仁来到了我和小金龙曾经养伤的地方。
“咦?”
刚一抵达这里,我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心中一喜,这便赶紧向着旁边不远处的石林跑去!
不出所料,就在我上一次发现发现“红玉地心乳”的凹槽之类,此时果然又多了一滴“红玉地心乳”!
倒没想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此地居然又自动生成了一滴“红玉地心乳”!
这倒又是一个意外惊喜,可不是说“红玉地心乳”往往需要长达数十年甚至是百年的时间,才能够形成一滴吗?为何却在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里,竟有突然生成了一滴?
管它的呢,有总比没有好,虽然就只有一滴,但至少是能在极大程度上缩短我恢复元气的时间。
至于夏无仁,那倒完全不用担心,他的伤势原本就并没有我严重,加上本体又是“麒麟胎”,其复原的速度最起码是我的数倍不止。
时间紧迫,再加上情况危急,我倒并没有跟他客气什么,取出“红玉地心乳”这便一口吞了下去,然后便盘膝坐在了地上,全力修复起体内的创伤。
与此同时,夏无仁倒似乎并不急于打坐,而是在这附近仔细的打量起来,顺便为我护法。
他也算是老江湖了,这些事情显然不用我来替他操心,既然他能如此不慌不忙,那显然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我也并没有管他。
炼化着“红玉地心乳”的药力,我一边全力修复着体内的创伤,一边却暗暗催动起了体内的阴阳二气,想要试试能否再度进入之前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之前那种感觉委实玄妙到了极点,若能彻底将其领悟透了,那么我们逃生的希望无疑就更大了。
只可惜,无论我如何的努力,但却始终都没找到之前那种感觉!
对此,我虽感觉非常的遗憾,却也根本无可奈何。修行一途本就是如此,很多时候的顿悟,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旦错失良机,有时候很可能一辈子都再难进入到同样的境界。
但我却并不后悔,尽管我错过了一次顿悟的绝佳机会,但我好歹是救下了夏无仁,尽管我们现在依然没有脱险,但至少暂时还是安全的。
而如果我当时选择了自己独自逃跑,将夏无仁弃之不顾的话,那夏无仁很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不说夏小怡哪儿我无法交代,便是我自己怕也会因此内疚一辈子,哪怕我最终彻底领悟了“阴阳道图”的玄妙,这件事情也会严重影响到我的道心。
短短一个小时左右,“红玉地心乳”的药力便已经被我彻底消化,但却根本不足以完全修复好我体内的创伤!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一直都处于打坐状态,足足是到第三日的凌晨时分,我这才终于彻底修复好体内的创伤,同时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巅峰之境。
而尽管我再没有找到之前那种玄妙之感,但我毕竟曾在那样的境界中,短暂驻足,这或多或少也使我对“阴阳道图”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至少,我现在要再次催动起“阴阳道图”,倒比以前轻松得多了。
“呼――”
长吐了一口浊气,这才睁开了双眼,径直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夏无仁也不由赶紧来到了我的面前。
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不出所料,“麒麟胎”的恢复力果然变态,在并没有服食“红玉地心乳”的情况下,他竟比我更快恢复到了巅峰之境。
更让我惊疑不定的是,此时的他竟是一脸神秘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却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把茅山宗的掌门令牌给我!”
“嗯?”
此言一出,我忍不住便当场一愣,但出于对夏无仁的信任,我还是乖乖的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令牌。
“哼!”
夏无仁一旦接过了令牌,却不由径直冷哼了一声,二话没说,手中这便打出了成片符文,竟是当场对令牌施加了好几重的封印。
“嗯?”
而见此一幕,我无疑就更纳闷儿了,下意识便问了一句:“你干嘛呢?好端端的,你把令牌封印了干嘛?”
“嘿嘿……”
再度神秘一笑,夏无仁这才又将封印好的令牌再度交给了我,同时说道:“说你傻,还真不是冤枉你!”
“难道你到现在都没发现,这掌门令牌其实早就被人动过了手脚吗?左青眉的一缕元神,一直都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屡屡左右你的判断!”
“什么!”
这话一出口,我的脸色也不由瞬间变了,忍不住便将目光停留在了我手里的令牌之上。心说不会吧,这好端端的,左青眉又分出一缕元神来监视我们干嘛?
而且,如果他当真一直监视着我们,那他必然也已经知晓了我和夏无仁所遭遇到的危机才是,为何却到现在都没对我们施以任何的援手?难道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夏无仁死在这儿吗?
他想让我们死,不是没有可能,但却显然不是现在,毕竟,一旦我们死了,谁又来替他加固那“炼狱节点”的封印呢?
不过,听夏无仁这么一说,我倒又将这与我之前的种种奇怪反应联系到了一起。
夏无仁说过,自打进入此地,我就好像突然变笨了一样,而我也确实发现了自己的种种异常。
难不成,这还真是左青眉在掌门令牌上动了手脚,以一缕元神监视着我们,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我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