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
狠狠咬了咬牙,我却差点儿没把肺给气炸了,简直恨不得这就立即杀上唐门,向他们讨一个说话!
怎能想到,我们不久之前才刚刚在长白山并肩作战,联手抗敌,他们甚至还邀请我去“唐门”做客,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样子。
可这一转眼功夫,他们居然就开始算计起我来了?
如果仅仅只是算计我也就罢了,可他们居然还跑到我爷爷的坟头上动了手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冲动!”
见我恨得牙根儿痒痒,夏无仁却不由赶紧劝道:“你冷静一点,这应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唐门没理由会对你下手!此次他们肯破例相助正道,很大程度上就是冲着你爷爷当年的面子,又怎可能跑到你爷爷的坟前撒野!”
“呼——”
深呼吸了几下,我这才强压下心底的怒火,经夏无仁这么一提醒,我倒也很快恢复了理智。确实,唐门根本就没理由对我下手,倘若他们当真想要对手下手,估计在长白山时就已经动手了。又何必舍近求远,跑到我爷爷的坟头上来布置这“暴雨梨花针”?
可问题是,这“暴雨梨花针”可是唐门的独门暗器,普天之下,除了唐门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可以制作出如此恐怖的暗器。除了他们,又会是谁呢?
“八成儿又是会道门捣的鬼!”
夏无仁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刚刚被银针腐蚀出了坑洞,这才又道:“想想看,之前在长白山时,唐门可是彻底和会道门卯上了,他们若拿这暴雨梨花针算计你,那简直可以说是一石二鸟!”
“其一,若能够一举将你击杀,那自然最好不过!其二,就算被你逃过了一劫,若能让你和唐门彻底的敌对上,那同样也是一箭双雕的美事!”
“可是……”
夏无仁说的道理,我当然都懂,会道门确实是有这样的作案动机,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唐门的独门暗器,如何就会落入会道门之手呢?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你要知道,任何宗门总会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唐门虽然与世隔绝,但出一两个败类与会道门勾结,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吧!”
这么说,我倒是信了,连堂堂“符篆三宗”的龙虎山、茅山宗以及阁皂宗都各自有人与“会道门”相互勾结,若说唐门同样出了那么一两个败类,倒确实非常的正常!
暂时打消了对唐门的怀疑,我和夏无仁这才又仔细的检查起了我爷爷的墓,确定这里面再没有暗器埋伏之后,我们这才终于成功扒开了我爷爷的墓。
而几乎就在里面的棺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双眼更是瞬间变得一片赤红,心中只有滔天的怒火不断的上涌!
六地火!
居然有人在我爷爷的墓里同样布置出了“火炙局”!
这是让我爷爷死后都不得安宁啊!
“火炙局”又称绝户阵,乃是人为布置出阳火,折磨人的阴魂,我怎能想到,有人竟如此歹毒,把这火炙局布入了我爷爷的墓里!
六根四四方方,刻满蟠龙图案的石柱牢牢的契在了我爷爷的棺材板上,分别书写着十二地支中的“已、午、未、亥、子、丑”,其中“已、午、未”在内,“亥、子、丑”在外,可不就是标准的“六地火”吗?
“王八蛋!”
当此一刻,我当真差点儿就要暴走,正打算上前毁了这“六地火”的格局,不料夏无仁却不由一脸拦住了我,微微皱眉说道:“别急!你仔细看看,这些个布置火炙局的石柱子可不是最近布置下的,倒更像是你爷爷下墓时就已经被布置下了!”
“嗯?”
此言一出,我也不由皱了皱眉,下意识仔细一看,果然发现这六根石柱已经在棺材板上钉了有一段时间,倒确实不像是最近才被钉上的!
如此说来,那我爷爷岂不是已经被折磨了一年多了?
想到这里,我无疑就更忍不住了,拔出迅雷剑,这便准备要将那六根石柱直接破除。
不料夏无仁却再一次拦住了我,颇有些无语骂道:“你急什么呀,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
我心说,我tm能不急吗?
我爷爷的神魂很可能还被困在这棺材里受罪呢,我说我爷爷死后,怎么连神魂都没有留下一缕,如今看来,应该是一早就被人困在了这棺材里面!
而就在这时,夏无仁却不由一脸的狡黠笑道:“你也不想想,你爷爷算无遗策,自己就是这方面的顶尖好手,又怎可能让别人把自己困在这棺材里?更何况,之前不是还有老鬼一直守在你家的祖屋里么,你以为他是摆设不成?”
“对呀!”
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从我爷爷去世后的半年多时间里,灵峰可一直在这儿呢,试问他又怎可能容许别人在我爷爷的墓里布置下“六地火”的火炙局呢?
此事当真奇怪,连我都有些捉摸不透这灵峰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依我看,这六地火八成儿就是灵峰亲自布置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我敢打赌,这棺材里,绝对没有你爷爷的神魂,甚至连尸体都没有!”
“啊?”
此言一出,我不由当场就傻眼了,可仔细一想,夏无仁却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我爷爷那么会算计的人,明知道自己树敌甚多,又怎可能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而若让灵峰故意在这空棺材上布置下六地火的绝户阵,倒确实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火炙局号称绝户阵,更被人直接称之为“无间炼狱”,这几乎已经是对死人的最高惩罚,就没有比这更狠的了。
试问,一旦有仇人掘开我爷爷的墓,却发现棺材盖上早就被布置下了“火炙局”,他们自然会以为是我爷爷别的仇人干的,如此自然也就懒得再次出手了。毕竟要破解这“火炙局”,那可是要费上好一番手脚的,一个不慎,甚至反而会被里面的阳火烧伤。
见我紧锁着眉头并没有说话,夏无仁却以为我不信,于是说道:“你若不信,咱不妨就费些手脚,打开这棺材一看!”
“不了!我信!”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经他这么一分析,我早就已经相信这棺材里并没有我爷爷的神魂以及尸体。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灵峰葬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连我都瞒得死死的,自然也就不会被其它人知晓了。
重新填好了坟头,我又用迅雷剑中的“青木乙罡”让坟上的野草迅速长好,这才将带来的香烛纸钱烧在了坟头。
尽管这里面并没有埋着我爷爷,但也算是表达一下我对我爷爷的思念,不光是我,就连夏无仁也毕恭毕敬的给我爷爷上了一炷香。
而在我烧纸钱的过程中,夏无仁却正对着那被银针腐蚀出的大坑发着呆,也不知他到底在思考着什么。
如此一耽搁,很快便已经到了中午,我爸都打电话来催我们赶紧回家吃饭了。
就这样,我和夏无仁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里,其它人倒也并未察觉出什么,只以为是因为给我爷爷上坟的缘故,所以心情有些低落。
却不知,我其实是在担心我父母的安危!
原以为会道门已经消停了,不料他们却把手伸到了我爷爷的墓里,而他们既然能靠近我爷爷的墓,倘若要对我父母下手的话,那显然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想在过完年之后,直接把我父母也接到黔阳去住,反正现在也有钱了,给他们在那边买套房子,供养着他们倒也问题不大。
唯一的麻烦就是,我父母很可能不会同意,老人家安土重迁,而我又不好向他们坦白一切,这倒确实是个麻烦。
吃完饭,我爸就有事儿出门去了,我妈则是拉着夏小怡的手不断的家长里短,剩下我和夏无仁倒跟傻瓜似地杵在房间里面。
想了想,我便决定去我二叔家一趟,看看王玉璘这小子到底在家没有。
询问了一下夏无仁,夏无仁正好也无聊的紧,当即便同意跟我一起过去。
二叔家离我家还有一段距离,所有我们把车也开了过去,抵达二叔家,我二叔二婶同样也很高兴,可当我问起王玉璘时,二老却是一肚子的苦水。
直到这时,我这才得知,原来我堂弟早就没有上学了!
从上一次跟我回来,又去学校上了两个月学,然后就直接选择了退学,现在一直在家游手好闲,让我有时间帮他们多劝劝我堂弟。
这我就奇了怪了,心说他这学不是上的好好的吗?还说将来要当空少呢,怎么突然就退学了,而且事先也没跟我说一声。要知道,这小子以前有事儿总喜欢找我商量,退学这么大的事情,他倒反而自作主张了?
我一边应承着我二叔二婶,等他们苦水倒得差不多时,这才询问他现在在哪儿。
二叔就让我去刘禅家找他,说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没事儿就老往刘禅家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俩到底在干些什么。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带着夏无仁直奔离这儿不远的刘大妈家,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二叔口中的刘禅正是刘大妈的儿子,说起来,我还救过他的命,正好顺道也去刘大妈家看看。
而一听我们要去的正是那神秘“憋宝人”的家里,夏无仁更是来了兴趣,还说一会儿可得好好看看,说不定他家附近还藏着其他什么宝贝呢!
确实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从我之前在刘大妈家得到的憋宝,以及阴司罗盘等物来看,无一不证明那刘禅的父亲当年绝对是一位顶尖的“憋宝人”。若说他在他家附近埋藏着什么憋宝,那我一点儿也不会怀疑。
抵达刘大妈家,刘大妈正在喂猪,一见是我,顿时喜上眉梢,上前便握住了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叫着恩人。
而当我表明是来找王玉璘时,刘大妈则是下意识指了指她家隔壁的一栋新建的小洋楼,笑道:“在新屋里呢,我这就跟你叫去!”
“嗯?”
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注意起了隔壁的这栋小洋楼,万万没想到,这才半年多不见,原本一贫如洗的刘大妈家里,居然就建起了一栋如此气派的小洋楼?
看这规格,少说的也得百八十万啊,她家哪儿来的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