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骗的时候太多了,所以熟能生巧,现在一般人骗不过我,眼瞅着这俩人瞪着眼张着嘴,也确实是一副不明真相的样子。
那就奇怪了,你们俩跟吊死鬼啥关系啊?
这“老二”差点送命,吊死鬼当时又变成了白藕的样子来拉替身,这就两头堵了,要么弄死你,你不死,也可以顺带把白藕给拉下水。
可见她恨这俩人,比恨让她失去工作的朋克灰和大珍珠还厉害。
我左思右想,就问“老二”:“你还记得你当时上吊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情况吗?我知道你看见的是……这位夫人,那她当时跟你说了点什么没有?”
白藕翻了白眼,表情非常不屑,好像是在说这个“老二”就是哗众取宠的骗人,搭理她干什么。
“老二”也看见了白藕的眼神,虽然心里显然也挺生气,但因为我问,还是勉强回答道:“李大师,不瞒你说,现在想了一下,她当时来的,是挺奇怪的。”
原来那天“老二”非要充当这个家里的“家长”,出席六娃的婚礼,可被宋为民拒绝了,觉得自己资历这么老,面子上过不去,扬言上吊,宋为民也不买账,还被周围几个夫人好好的笑话了一番,气的鼻子眼儿都给歪了,就上更衣室躲清静去了。
结果刚坐下不长时间,她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听声音就是白藕:“二姐,你把门开开,一个人生闷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老二”心说白藕平时也没有这么体贴啊,今儿怎么还给转了性了,但她还是起来开了门,白藕挤进来,就没头没尾的跟“老二”来了一句:“我没骗人。”
“老二”当时也没听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就问她想干啥——平时几个夫人势如水火,彼此都不怎么上的来,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接着,白藕就说道,我给你个东西,你看不看?
“老二”只好问她:’什么东西?’
白藕上来就把一条绳子拴在了她脖子上,直接把她给挂了起来。
“老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连个呼救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人就给吊上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要说印象,”“老二”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脖颈,说道:“那个绳子,带着一种特别奇怪的腥气。”
“哼。”白藕不屑的说道:“肯定是你自己自作孽,不然为啥不找别人,就光找你?苍蝇不叮无缝蛋!”
“你再给我废话?”“老二”也不顾文雅的形象了,一撸袖子:“今天挡着李大师,你还真得把话给说清楚了,引吊死鬼的,是不是你?”
“行了行了,两位夫人卖给我个面子。”我只好说道:“都消消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还算有点面子,她们俩就算还没过够嘴瘾,也只好按下不说了。
我察言观色,接着就问“老二”:“二太太,这样吧,你先说说,你有没有遇上过谁,跟你说过这句话。”
“哪句话?”“二太太狐疑的看着我:““我没骗人”这一句?”
我点了点头。
“这个,”二太太一摊手:“我什么时候也没……”
可是话说到了这里,她还真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忽然一拍大腿:“对了,要说起来,我前一阵,遇上了个骗子,好像口口声声,说的就是这句话。”
“骗子?”我来了兴趣:“你说,什么骗子?”
“就是大街上行骗的那种。”二太太连忙说道:“你见过吗?在街上摆一个摊子,哭惨卖穷,拿着粉笔写一地板的字,说自己多可怜多可怜的那种。”
我当然是见过了,大街上多了去了,这种人跟一般要饭的还不太一样,一般要饭的直接掂破碗,把里面的钢镚撞得叮当响,就是凸出一个“穷,或者老迈,或者残疾。
而写粉笔字的这种呢,是有很多理由的——有的是创业失败,有的是钱包被盗,无法回家什么的,这种人穿着就比较干净整齐了,祈求好心人给路费啥的。
二太太就说,她那天难得出去逛街,倒是看见有一个小姑娘跪在粉笔字前面,也不知道写了点啥,她也没心情看——她就看到了一点,这小姑娘长得很漂亮,打扮的也很整洁,这姿色你上哪儿找工作不好找,来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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