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手一碰到门口,顿时一愣,好他娘的鸡贼,你咋还上锁呢?
这种锁确实很牢固,但是比紫金八卦锁简单多了,我也能开,可时间太短暂,服务员一回头,必定就看见我了。
正这会儿,我一侧脸,还真看见服务员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正转脸要过来。
你娘,一惊动了其他的那些先生,可就不好办了……
没成想这个时候,死鱼眼的声音冷不丁的响了起来:“小哥,我问你个事。”
那服务员的注意力自然就被死鱼眼给吸引过去了:“贵宾您请说。”
趁着这个机会,我手一转,没敲打几下,那锁“咔”的一声就给开了。
眼瞅着那个服务员动了一下,像是对这个声音有点反应,刚想回头,陆恒川接着就说道:“我想问问,你们老板娘叫什么名字,有男人了没有?”
阿西吧,这个死鱼眼还真问起了这种事儿来了,我虽然很想听听到底是个什么答案,但现在机会大好,也只有先钻进去再说了。
这么想着,我就进了门,与此同时,楼上也响起来了一阵吵闹:“魃呢?不是说魃在上面吗?”
“对啊,怎么没看见,又跑了?”
刚刚好。
这一进去,把声音掩盖到了门外,我发觉里面一片漆黑,看来为了防盗,这里掌柜房的窗户全是封死的,只有柜台那才是唯一的入口。
凝气上目在暗处努力观察清楚了,我倒是暗暗吃了一惊,难怪这个地方算是个人人眼馋的肥肉,感情那刘歪嘴带几个前任管事儿人的油水还真没少刮,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几乎比我的拍卖行还牛逼。
因为跟着古玩店老板学过“掌眼”,所以对这里的东西扫一扫,也能多少看出点价值来,雍正青花,南宋粉彩,再到战国青铜镜,你娘,拿着这种东西还上个屁的供,卖了也够吃了。
再一想,也没准不是人家心甘情愿拿来上供的,而是被哄骗强夺来的——跟卖炭翁似得。
平王鞭不也是这么来的嘛,都是不义之财。
这里都是透明晶亮的大柜子,博物馆似得陈列着各种东西,愣要找其中一个,还真有点不好找。
我只得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往里探,还他娘的这么黑,真是憋屈。
经过仔细观察,我倒是看出来了,这个地方的东西其实摆放的很有规律,就是都按着年份来的,那红山玉雕放的最远,我那个翡翠镯子放的比较近。
伍子胥是春秋末期的人,应该跟青铜器具的年代接近,于是我就跑到青铜器具附近去找。
青铜器具一般都比较大,我顺着找了一个遍,也没找到。
能给弄哪儿去了?这会儿外面熙熙攘攘的的声音微微泛了起来——能让这个密封的屋子都透进声音来,不定外面闹成什么样了,侧耳一听,像是那些先生们没人能找到魃,开始疑心魃就藏在自己身边,互相怀疑,争着要验对方脖子下有没有黑斑。
真是闲的蛋疼。
我正寻思着呢,忽然听到一阵“啪”的声音。
那个声音短促又微弱,要不是我的耳朵灵,根本就听不到。
卧槽,这个屋子里面难道还有什么声音?
我起了疑心,顺着这个方向就找了过去,可却再也没找到能发出声音的什么东西——哪怕是个阿猫阿狗。
这种地方都是珍贵秘藏,也不应该有阿猫阿狗。
难道……也有人跟我一样,趁乱潜藏进来,把门给锁上了?
我心里戒备了起来,让自己的脚步声也轻下来,能上这个地方来的,会是谁?
他妈的,我是很好奇,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平王鞭,不管是谁,你只要不碍事,咱们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这么想着,我就继续找平王鞭,可还是没找到。
当初刘歪嘴的冤魂说的很清楚,明明就是在这里,咋就给没了呢?难不成……还让貂裘给带走了?可她这么多宝贝不带,为啥偏偏就带那一个?
我正寻思着呢,忽然一道破风声对着我的后脖颈子就给砍过来了。
那个力道来的又锋锐又凌厉,眼瞅着是要命的!
我脖子一偏就给躲过去了,那个破风声砸到了我身边一个玻璃柜子上,只听“哗啦”一声炸响,那个玻璃柜子应声而碎,里面的宝物哗啦啦掉了一地。
你娘,我后脑勺顿时就给凉了,不管是在哪儿见面,相逢总是个缘分,老子想跟你无冤无仇的,没必要一见面就下死手吧?
而第一道破风声刚过去,第二道破风声紧跟着又撵了上来,这次同样,又是很精准的对着我的后脖颈!
这个力道,把普通人的脑袋削下来都足够了。
我就地打了一个滚,那个破风声擦着我头皮过去了,撞在了一个粉彩大肚瓶上,“当啷”又是一声,大肚瓶炸了一个粉碎。
“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躲在了一个红木架子后面:“不知道是哪位朋友,跟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上这里来,不也是为了发财吗?你放心,我不耽误你,你也别耽误我,一拍两瞪眼,谁都摸不到好处。”
我这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是为了财来的,那也应该心里有点底子,我多硬生生躲过他两次攻击了,想也知道我的身手不会弱,对他理应是个硬骨头,能互不干涉,那是双赢,没必要穷追不舍。
可对方好像根本没t听见,又一道破风声,对着我就卷过来了。
这会儿我也反应过来了,这个破风声来的确实很急,但是非常纤细,还带着一点微微的响声——鞭子……他用的是鞭子?
我的心一下就给提起来了,我说怎么找不到平王鞭,感情是你他妈的先下手为强了。
“朋友。”我压住一口气说道:“先来后到的道理我明白,但是……”
我这话还没说完,那一道鞭子扬起来的破风声,又精准的对着我打了过来!
能这么轻松的控制鞭子,打出这种效果,一方面对方肯定很有造诣,另一方面——这平王鞭也真是个利器!
我又躲了一下,那一道鞭子打在了我身边的大柱子上,石灰粉“嘭”的一下就炸起来了,溅了我一身。
眼瞅着那鞭子一次落空,又来一次,我也不耐烦了。
嘿,特么说你胖你就喘,我的狠劲儿上来:“朋友,你既然不跟我客气,那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了。”
对方没理会我声音里面的威胁,只是认准我的位置,一下一下由着破风声往我身边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凝气上来,鲁班尺一扬,斜着对着那个人就劈下去了——鲁班尺削铁如泥,我不想伤了平王鞭。
而对方没有我这么多顾忌,似乎一心就是想弄死我,反倒是不在乎那么多财宝——他打碎了不少呢还!
这让我更疑心了,难不成,是专程上这里跟我寻仇的?可他比我来得早,怎么就算出来我会在这个时候进来,还能提前蹲守?
我越想越纳闷,就想看看那个人是谁,可那个人的动作也快的要命,腾挪闪跃的来回在柜子之中穿梭打游击战,几道鞭子下来,玻璃碴子和瓷器碎片横飞,把这里的宝物给打了一个稀碎,搞得我都跟着心疼的吸凉气——真是活糟践,要遭天谴的!
而正在这个时候,门“咔哒”就响了起来,就从门口的一丝光勾勒出的剪影,有人进来了!
卧槽,我心里一沉,这下好了,要被抓现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