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警察的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袋子里是一把发黄还有些发锈的钥匙。
看了一眼,我连忙向那警察问道,“这是哪里找到的?”
“就在书房里,放在书房的桌子上的!”那警察立刻向我回答道。
“是开哪里的锁的?”慕容洁又开口问道。
“是开地下实验室大门的那把锁的!”警察指了指隔壁,“我们之前特意找隔壁的那个病人问过了。他十分确定!”
我点下了头,立刻向慕容洁说道,“钥匙摆得十分明显,基本可以确定不是用来制造密室的了!”
慕容洁轻轻地嗯了一声。而后她接着向那警察问道,“你是打算回去检查上面的指纹吗?”
警察没有说话,只是点下了头。
“行,有了结果也告诉我们一声!”慕容洁本能一般的发号施令。
那警察则愣住了。还好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的李刚又开口道,“这个样子干什么,这位小姐也是警察,而且和吴局的关系很好!”
听到这话,那警察赶紧点下了头。还没有等慕容洁说话,他便抢先道,“除了这钥匙之外就没有找到其他可疑的东西,我先出去了!”说完之后,他便快速的离开了。
我稍点下了头,但很快一怔,回过了神,朝着身后的警察叫了一声,“等一下!”
只是可惜,那警察早就已经没有影了。
慕容洁和要刚两人都好奇地看着,“怎么了吗?”
“刚刚他说隔壁的病人?”我沉吟了一声,而后才开口道,“是说马铃的丈夫吗?得了什么病?”
我下意识的开始思考了起来。
慕容洁却在这时突然笑了一下,抬手在我的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这个你要想干什么?等一下过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了笑。
而后,又抬头在这房间里打量了起来。
本来我想来这里,就是要找那把锁的钥匙的。
现在钥匙已经找到了,我反而不知道该找什么了!
倒是慕容洁这个时候和李刚说道,“好好找找吧,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先汇总!”
“明白!”李刚朝着慕容洁警了个军礼。
而后两人便在这房间里捣鼓了起来,我则看着他们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用现在时髦一点的话来讲,慕容洁和李刚是行动派,他们是找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再会从可疑的东西上下手,而后进行侦查。
我是思考派,我是那种想到了什么,才会去找什么进行应证的人!
看了看,我摇了遥头,打算不再想这事了!
有李刚和慕容洁在,想必这房间里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都能被他们两人找出来。
我没必要参合进去。
我只是抬头,大略的看着这房间,把眼光放开。
慕容洁和李刚都低着头,在仔细寻找!反而是对这房间的大体情况没有在意,我则在观察着被他们忽略的地方。
缓缓地,我的目光落到了这大厅处的窗户上。
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窗户旁,朝外看去,我的眉头稍稍一皱。
这楼不高,我们是在三楼,但是在这窗户口往外看去之时,视野却好得惊人!
可以将这研究楼周围所有的区域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有往这边来的路口!
而且,正对着通往地下室的那个楼梯口。基本上如果有人自那里出入,是绝对逃不过在这里的人的眼睛的。
当然,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
稍看了一眼,我转过了身去。
慕容洁和李刚这时已经翻起了柜子,抽屉。
慕容洁在大厅,李刚则刚好进到了一间卧室里。
我抬起了脚步,一边看着,一边朝着书房走去。
走时,我刚好经过了厨房,稍微朝里看了一眼。
在灶旁放着一口砂锅,锅的盖子打开了,也能够看到锅里有满满的一锅汤。
看来马铃也没有说谎,她是打算热汤给马教授吃的。
接着,我又走到了书房里。
书房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一个大得夸张的书柜,一个书桌,几张凳子。
可以看得出来,马教授的确是一个学识十分渊博的人。
在书柜上,放着中国历史,二十四史全册,还有山海经,搜神记之类的书。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法国历史啊,欧洲历史什么的。
只是粗看了一眼,好像是全世界的历史书籍这里全都有。
当然,没有任何一本是关于所谓‘迷信’类的书,甚至连‘易经’这种书都没有。
可以料想到,马教授绝对是一个对于科学无比笃定之人。对于‘迷信’这类学识,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想必是故意不去接触的。
而这样一个人,竟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面就相信鬼神之说,并且让人在他的身上弄‘尸解法’!
不可置信,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
我一边看着,一边走到了书桌后方的柜子上。
只是略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摆放。
同样摆放得十分整洁,没有一本书或者一个册子摊开了。连笔都被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了旁边!
说明在死之前的一段时间内,在马教授的身上都没有发生什么十分紧急的事。
我拉开了抽屉!
和书桌的桌面一样,抽屉里的东西都摆放得十分整洁。
也是一些书和一些册子!
只不过奇怪的是,在书的最上方,放着的是一张照片。
是一张合照,合照上一共有六个人!
马教授站在所有人的正中间,在他的左侧有三个,右侧则有两个人。
右侧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马铃,另外一个是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
那戴着眼镜的男子紧紧地挨着马铃,哪怕只是一张照片都可以看出,他的身子都快要贴到马铃的身上了。
而他们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十分幸福的笑容。
我只是稍稍的怔了一下,便明白了,马铃身边的男子,应该就是他的丈夫了。
而马教授左侧的那三个人则不认识,是两男一女。
只是看了一眼,我便把照片放了回去。
然而,我刚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到抽屉里的时候,却只见到那张照片突然间分成了两半。
原来是贴在一起的。
我刚刚只顾着打量着照片上那三名不认识的人的面相,所以才没有发现这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照片分开的地方,正好是马教授的左边。
我不知道是不是撕开的,因为这张照片已经很旧了!
而且之前是经过精心粘贴在一起的,所以接口处的痕迹也变得有些模糊了!
之前我说不知道是不是撕开的,其实是说错了。我应该说我无法确定是不是故意撕开的。
至少从照片本身来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把另外一半捡了起来,放到了抽屉里摆好。
又稍微翻了一下,除了书和册子之外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了。
拿出一本稍稍地看了一下,也只见到里面写满了笔记。而这些笔记也不过是一些马教授的研究内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