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金光,其实就是一道能量强悍的雷暴。
大公子十分托大,愣是一动不动,只见金光击中其身,瞬间火光四射,强烈的电流四处蔓延,顶着板凳的四条壮汉,也被电流包裹其中。.
电流所释放出的能量极其强悍,只见地面瞬间焦黑一片,犹如遭受了强烈的火焰焚烧。
足可见宾所放出的能量,是相当强大的,但是对于大公子,却无法伤害分毫。
只见他白色长衣浮现出一丝淡蓝色的荧光,犹如盔甲一般,隔绝了电流对于自身的伤害。
嘣的一声,悬浮半空,巨大的三叉戟居然炸裂了,无数碎铁满空乱飞,随便一枚碎片,都堪比一枚高手打出的暗器,擦到人非死即伤。
王新城运起战气,大喝一声:“爆。”
强烈的音波瞬间激发,碎铁片被震荡飞开,没有一枚能逼近,但是宾和他的手下就没有如此好运。
那些将武器投入三叉戟中人,此时赤手空拳,被乱飞的铁片伤的血肉模糊,身体不知被穿透多少伤口。
那些手持武器的也好不到哪去,即便能护住部分要害,却无法遮挡全身,就算不死,也是身负重伤。
只见宾半跪在地,虽然他倔强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但看样子已是奄奄一息。
大公子露出一脸讥讽笑容道:“我还没出手呢,你就不行了?”
“你、你……”宾浑身上下血流如注,伤口多的犹如蜂巢。
“就算你能杀死一些喽啰又如何?对我而言,这些人本就该死,借由你的手,还替我省了一笔开销。”
说到得意处,大公子哈哈大笑起来。
王新城实在没能忍住,骂道:“你和畜生无异。”
“对于弱者而言,辱骂是他所能掌握的唯一武器,我赦免你的罪。”他用居高临下的神态道。
因为愤怒,王新城攥紧双拳,骨节爆发出的咯咯声响,在黑夜的树林中,听得清清楚楚。
大公子道:“怎么,还想要自寻死路?”
虽然王新城的本领有了巨大的提高,但是面对大公子如此恐怖的法能,只能说,王新城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考虑到了对手的强大,但还是远远低估了对手的强大,本来以为自己和他也就是有一定的差距,现在看,这种差距是天翻地覆的。
明白了这点,王新城暗中泄了几分心气。
大公子看在眼里,道:“虽然你在我眼里就是个面瓜,但是不得不说,即便在面瓜里,你也算是出乎意料的那个,杀死东方圣手,已经足够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其实没什么鸟用。”
“我能理解,战胜了一位强敌,会让你的自信心爆棚,你认为我即便比东方圣手强,又能强出多少,毕竟,他的本领已经是你认知的极限。”
“说这些废话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就杀掉我。”王新城愤怒的吼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
“别以为你赢定了,一时没有分出胜负,你就不是胜者。”
话虽然说得很有力道,但王新城心里清楚,他绝对不是大公子的对手。
“话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胜者,不过,我也不想当这个胜者,因为赢了你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要对付我,你总得出手,起码依靠你的这些脓包手下,是绝对没有胜出的可能。”
大公子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自信的人,而你,的确很自信。”
“仅仅只是自信吗?”
话音未落,一旁的宾支撑不住,瘫倒在地,眼看是不能活了。
“无论你是否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起码,我没有必须杀死你的理由。”
“咱们别再那绕弯弯了,说罢,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痛快,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我就直说了,理论上,我和你们家的几位公子都是八拜之交,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两,但咱们是世交,一切我说了不算,不过我们八大宗族有一个非常好的传统,就是互相之间在对方身边安插眼线,监视对方的一切动向,以此了解自己在八大宗族的不足、缺点。”
“你居然要求我做你们的眼线?就在我们刚以这种互相恶心对方的方式认识彼此?你简直太搞笑了。”
“别激动,我确实需要人做这根眼线,但我看重的人选还真不是你。”
王新城心念一动道:“你想找寥天罡?”
“没错,以他的身份地位,如果愿意当我的眼线,这笔买卖是绝对高效且合算的。”
“我只能说绝对没有可能,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忠诚。”
“你可能理解错忠诚的含义了,做我的眼线并非被判。”
“背着自己主人和别人沆瀣一气,这不叫背叛?”
“背叛是泄露核心机密给对手,而我需要的,只是两位公子的日常起居,生平爱好这类鸡毛蒜皮的事儿。”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这是我们彼此间都在做的事儿,掌握这些消息,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推断出此人可堪大任,继而对宗族未来走势有大致判断。”
“做好自己还不足够,非得知道对方的好坏?”
“当然,事实上八大宗族各有特点,每一宗族的绝密神功,对于别的宗族而言毫无作用,真正重要的就是这些小事儿,如果总长可以帮我这个忙,一切仇怨到此为止,我还能支付足量的财富。”
王新城动心了,按理说这事儿也没啥大不了,寥天罡应该答应,如此避免一场争斗,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何乐而不为。
见王新城双眼精光闪烁,大公子知道他动了心,微微一笑道:“你有充裕的时间说服他,我等你的好消息。”
王新城看了一眼宾的尸体,大公子又道:“放心吧,我会好好安葬他们的。”
这是一次活下去的好机会,于是他返回了青石村。
见王新城回来,寥天罡喜上眉梢道:“兄弟,真有你的,这么难,还是把他给宰了。”
“别误会,我肯定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伤他分毫。”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他让我说服你,做他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