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只要你们保证第一波攻击的顺利,我绝对不会拖你们的后退。”
宾笑道:“这点我绝对放心,能在海里击败海妖,即便它只是个幼儿,你也非常厉害了,所以我们才能在一起合作。”
说罢,他不在废话,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群人趁黑摸出竹林,朝火光所在处缓慢推进。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道:“希克莘怎么还没回来,主人等着他伺候更衣呢。”
“他送人出去了,估计还在应酬。”
“还有什么人,能比伺候主人更衣更加重要的。”
“你还真别说,天刑台来的人,真就有这个牛逼,没看到是主人亲自迎接、亲自送走吗,即便是别的宗族头领约见主人,又受到过如此礼遇的?”
“还真没见过,看来这个天刑台,是真的牛逼。”
“虽然我没听说过,但可以肯定,他们的身份地位,还要在宗族之上。”
“我是真觉得没有可能,毕竟八大宗族掌握了世上所有神奇凶狠的法术技能,还有别的势力能让他们臣服?简直不可思议。”
“你就是见识太少,真正牛逼的大人物,都是躲在暗处的,你见过咱们家大人四处乱跑吗?只有你我这样的喽啰,才是真正抛头露面的人物。”
“你还真敢低看自己,都已经做到侍卫总长了,还说自己是小喽啰。”
两人出现在林间小道中,只见一人面皮白净,模样斯文,另一人身强力壮,五官彪悍。
此时宾和他的手下,躲进了竹林中,借助黑暗,他们几乎隐形了,且能控制呼吸,对方无法感受到身边埋伏了一群杀手。
为了保证杀戮的成功概率,宾和他的手下,一次放出了六柄尖刺,幻化成飞鸟和小型啮齿动物,围绕在二人身侧随同移动。
他两越走越深,忽然,壮汉抬手示意停下,接着他向前指了指道:“我怎么感觉,前面躺着个没有脑袋的人呢?”
“怎么可能,有谁敢在咱们的地盘……”话音未落,白面皮脸色变了道:“好像、好像是希克莘的身体。”
壮汉面色立刻就变了,他抽出软剑,轻轻一抖,身前银光洒地,与此同时飞鸟悄无声息毕竟,直到身边,壮汉才有所发觉,立刻转手一剑刺出。
即便他反应迅速,但是二者相距太近,飞鸟伸出的翅膀,还是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印,只要稍微再多一寸,血管就将破裂。
脆响声中,软剑与飞鸟发生碰撞,一瞬间火光四起,与此同时,一只老鼠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飞扑上人体,壮汉壮硕的大腿,连根被断。
另外几只幻化的小动物,同时向两人发动进攻,白面皮没啥功夫,瞬间被切成几节,壮汉虽然受了重伤,摔倒后却依然负隅抵抗,只见六只小兽同时逼近,他手中软剑划出半圆,虽然逼退几只,但也受到了攻击,身体瞬间血肉模糊一团。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道:“有外敌混入……”话音未落,就被一只飞鼠穿透胸口,随即胸口出现一柄寒光闪烁的尖刺。
宾咒骂了一声道:“没想到第一步计划就失败了,准备迎敌。”
王新城心道:“侍卫总长都被杀了,还有啥敌人,剩下的只有大公子了。”
刚想到这儿,就听一阵尖利的哨子声,响起在黑暗的竹林中,接着,竹林中出现了四名身着白衣的男子,他们赤手空拳,面对着黑暗的竹林道:“什么人,胆敢夜袭营地,这里可是白牛王的地盘。”
只见宾深深吸了口气,继而发出一迭声桀桀怪笑。
他的笑声非常奇特,虽然就在王新城身边,但是声音却从竹林高处传下来,雄浑深沉,与他之前发出的响动截然不同。
白衣人果然被声音吸引,纷纷朝林子上空望去,只听瑟瑟声响,茂密的竹叶不断发出震动,似乎有人再上奔跑,其实就是尖刺幻化成的雪貂,奔跑时造成的。
尖刺最大的奇妙处在于,一旦幻化,就会与此物高度契合,包括重量、速度、形态等等一切细节,所以,即便身附法力,也难以看出破绽。
四名白衣人透过竹林缝隙,看见飞速奔跑的雪貂,其中一人冷笑道:“我当什么,不过就是一只小小的妖兽罢了,要你性命,那是欺负你。”
另一人却道:“别小看它,侍卫总长就是它杀死的。”
“他就是个废物,堂堂一个大活人,竟然死在一只妖兽手里,真是可笑,不过你这么说还真提醒了我,既然沾了人命,再想活下去,就没有可能了。”
说罢,他抬起手道:“想饶你一命,但是你造孽再先,这怨不得我了。”他手中银光闪烁,出现了一柄造型奇特的病人,整把兵刃呈圆弧形,两头尖翘,中段微鼓,看着就像是一对铁铸的牛角。
他出手,将这根铁牛角朝上空丢去,只见银光绚烂,牛角在空中极速旋转,形成一团银光,银光似乎有感知能力,盯准了雪貂一寸不差的追寻过去,很快便击中了目标。
叮当一声脆响,雪貂滚成一团,但雪白的身体中喷出的并非鲜血,而是一溜火花。
四人这才发现不对,猛然间,一只翠鸟从四人身侧飞出,它张开翅膀,从四人喉管滑过,血光迸射,四人几乎同时倒地,鲜血瞬间流淌一地。
“杀人啦、杀人啦……”不知是谁发出的惨叫,竹林中的火焰顿时变的强烈。
此时王新城才发现,宾带来的人,绝大多数已经消失,他们趁着对方和“一只雪貂”较劲,悄悄潜入林中,对白牛王的人发动了总攻。
应该说这一下突袭是非常突然的,而八大宗族的人,出行时会带走大量仆从,这些人本身并不具备太强的抵抗能力,遇到凶残的对手,瞬间倒地一片。wap.
没想到这半夜进来,只是当了一名看客,估计是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宾确定必胜无疑,语态轻松的道:“我高估这群人了,压根就不需要带来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