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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祭炼神坛

    “或许,是你获得了先天之炁的滋养,发生的变化。”

    “也有可能,但我身上出现了一道虎头纹身,这也和先天之炁有关?”

    “莫名其妙出现的纹身,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王不灭用力搓着纹身,搓出来一堆脏泥,虎头的颜色没有丝毫变化。

    这道纹身纹的可不浅,随着身体变化停止,他尝试着与水接触。

    没有任何异常感觉,于是用肥皂来回搓洗,生平第一次把自己搓到白溜溜、光滑滑,纹身依旧鲜艳异常。

    “行吧,这道纹身我认投了,以后还能露出来唬人,挺好。”

    躺上床一闭眼,王不灭猛然听到一声虎啸,震得他头发都竖了起来,赶紧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全变,他发现自己身处茂密的枫林中,正值深秋,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

    一名紫裤黑靴的男子,长发梳成马尾挂在身后,赤裸的上半身身材健美,他的背部,有一道和王不灭身上一模一样的虎头纹身。

    一柄精光闪烁的长剑,从他胸前刺入,从后背透出,剑身上满是殷红鲜血,一滴滴落下,与满地落叶融为一体,天地间静的只有鲜血滴落声。

    男子身前,站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美女,剑柄就在她的手中。

    看清女子面容,王不灭顿时惊呆了。

    竟然是岳倾城,只见她一张俏脸面沉似水,比冰霜都要冷。

    “阿伊,你终于刺出了这一剑。”

    “早就告诉你,不要靠近我,你却不信。”

    “死在你的手上,我不后悔。”男子一笑,伸出左手。

    手中无剑,只有一朵红花。

    “看在我就要死的份上,能收下这朵花吗?”

    “你这个疯子,宁可受我一剑,只为送出一朵花?”岳倾城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一丝人色。

    “拥有这天下,不如拥你入怀。”说着话,男子居然迈步向前走去,创口增大,鲜血流淌更加剧烈。

    “你、不停下,只会死的更快。”

    “用一命,换一吻,值了。”男子走到岳倾城面前,她没有躲,闭上眼睛时,两滴泪水流淌出来。

    用命换一吻,这男的还真是个情痴。

    岳倾城嘴唇留下两道唇形血印,男子随即跪倒在地,没了气息。

    人死之后,岳倾城终于表露出崩溃之像,蓦然发出一声刺耳尖叫,音调里满是悲伤。

    满树枫叶纷纷落下,犹如下了一场血雨。

    王不灭被啸声刺的头晕目眩,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忽然,他又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房间里,拉着的窗帘缝隙,透进一丝阳光。

    刚才只是南柯一梦,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尤其岳倾城的状态,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出这种剧情。

    盲僧躺在隔壁单人床上,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再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距离硬刚鄂妈妈,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王不灭准备行祭炼神坛之法。

    这是茅山术专门用以守护香炉的法术,一旦施展,便能招来强悍勇猛的兽灵,守护香炉不被邪祟侵扰。

    而王不灭有两张镇坛龙兽的符箓,摆上香火,将符箓放置于香火两侧,默念祭炼神坛咒语七七四十九边,只见香火骤然散乱,在空中形成两头獠牙如刀的野猪形状,继而消散。

    所谓龙兽其实就是野猪,这是山野中最常见的兽灵形态,请来守护神坛,是给自己一个可以退守的区域,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符箓开光后,存入香灰中贴身佩带,盲僧听到动静后坐起身来,他盘膝而坐,法杖悬入空中缓缓旋转,屋里佛光隐隐。

    修炼打坐之后,盲僧起身,只见他身体皮肤隐隐显现出一道金甲形状,王不灭正要提醒他观察,异象便即消失。

    联系老道时,电话接不通,王不灭嘀咕:“别是临阵脱逃了。”

    “毕竟走阴人可以调用黑暗中的力量,你师父害怕,也能理解。”

    “这老杂毛要是不来,我们就是巴巴赶去送死的。”

    “那就不去了。”

    王不灭思来想去,过了很久才道:“如果连鄂妈妈都对付不了,我凭什么追求岳倾城?”

    盲僧笑道:“你脑回路可以,把这两人搁一块比较?”

    “我有一种预感。”王不灭微微摇头道:“我这媳妇,恐怕比鄂妈妈要危险的多。”

    “你说的没错,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世上美女都很危险,而且是越漂亮越危险。”

    “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危险,而是、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危险,你懂吗?”

    盲僧沉默片刻道:“既然你说了,那我也说一句,瞎子虽然看不见东西,但是感触的确比一般人灵敏,我接近岳倾城,立刻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可能的确不止是漂亮,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我必须提升能力,以求尽快达到匹配她的程度。”

    “美女啊,即便男人知道危险,还是忍不住。”盲森感叹。

    出了宾馆,二人去了古宅,白天来看,宅子除了陈旧,没有特殊之处。

    推门而入,里面冷冷清清,却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一根蜘蛛网都不见。

    然而当王不灭抹上恋世水,就能看到屋里横七竖八的肉瓮,和满地的血水脓液。

    在门外设好了神坛,又在屋子西北角点上了一根牛油蜡烛,他取出两只毛笔,分别为黑红色。

    “我用水火笔画出生死线,只要对方不过分,我们尽量不越界,以商量为主。”

    用水火笔在地下画出纵横交错的六道线,站在其中,就像站在一个大大的井字中。

    二人不在妄动,直等到月色降临,透过窗棂,只见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天边。

    一阵清风吹过,砰的一声,屋门关上了,接着点燃的牛油蜡烛轰然一闪,火焰成了墨绿色。

    诡异的笑声忽远忽近,在屋内盘旋,鄂妈妈道:“两个娃娃真是大胆,敢来这处鬼宅。”话音未落,二楼走廊上,隐隐出现四个身着鲜艳裙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