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任武奎的面色,有些不太正常。不过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不知道从水里面泡了多久了。毕竟从水里面泡了很长时间了。
任武奎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郑铭倒是很识趣的出去了,就留下我的门客们,还有孔道生珞小溪我们。任武奎这才走到我的面前。
但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们都有些惊讶,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就这么将衣服仍在一边。我这才发现,他精赤的上身上,居然被人刺上了满满一身的经文。
我细细的观察,这经文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我忽然想到了端木身上背种下的那个厌胜,这东西,怎么跟端木身上的那么相似呢。
端木也早就看到了,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看到孔道生看着眼前的这种经文的时候,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这跟他平时总是乐呵呵的模样,相差甚大。
他肯定是对任武奎身上的这种经文,知道些什么。只是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任武奎,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攥紧了拳头,咬着牙。
我看了一眼端木,端木也看了我一眼。“我之前,本人在身上种下厌胜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我后来已经可以控制这种感觉,也就不感觉那么难受了。”端木的表情看似平淡,但是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苦楚。
现在的任武奎,只怕也和端木遇到了一样的问题。我想了想,问了一下端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好受一点的?”
端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只能咬牙坚持,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个时候孔道生却是走到了任武奎的面前,仔细的看着他身上的经文,手指在上面轻点。
我看了一眼,说不定孔道生对这种情况能有什么办法,无论是见地还是对法门的了解,他都算的上是大师级的。我们自然也就在一旁看热闹了。
只是,此时我又想起,之前乎胡蹇蕥,展示出来的十二法相中的一个。再有就是现在的郑铭,我总觉着,是有一双手特意的将我们安排在一起。
加上之前孔道生说的,他也是个棋子的话,我感觉此时我们面对的情况,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后面等着我们。而且,我现在感觉,整个我们在草屋中的这些人情况来看,更像是拴在一个绳上的蚱蜢。
珞小溪一直很安静,但是当他看到任武奎身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斑点的时候,却发出一声惊呼。这一下,可是让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珞小溪好像对任武奎身上的经文有些了解。
我当即问道:“你认识他身上的经文?”珞小溪挪到我的身边,摇了摇头,对我低声说:“我不认识什么经文,但是我见过这些东西。”
随着珞小溪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地上有一些泥土,随着孔道生的手指轻点,簌簌落下。如果不是珞小溪这么说,我还真没注意,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纷纷等着珞小溪接下来的话。
我看的出,珞小溪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才会凑到我的身边,我这才对珞小溪道:“别怕,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看出珞小溪神情有异,恐怕这地上的土,似乎跟她之前的经历,有些联系。
听我这么说,珞小溪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她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个郑姐。我当然记得郑姐,当初我们因为她的事情,可是跟两个郑姐发生了好几次冲突,也正是因为郑姐的原因,我才得到了星河沙盘。
“这土,郑姐身上也有过。”我们之前,倒是都没有注意过这件事情。珞小溪这才说,郑姐第二次去她那里的时候,就从身上掉下来不少这种土,之前她也没在意,只当是鞋上带的土,但是当打扫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土全都是暗褐色的,而且还会伴随着一些奇怪的问道。
我问珞小溪是什么味道,珞小溪告诉我说,这种味道很奇怪,就好像是人的毛发烧焦,再去喷上一些香水之后的混合味道。
我正想去查看任武奎身上掉下来的这些土,想去验证一下是不是跟珞小溪说的一样,但是这个时候郑铭却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任武奎,这才道:“他身上的,是黄泉土。”
黄泉土,这又是什么东西?郑铭没有丝毫停顿,只是走进了那些土,然后手上出现一抹火光,只是凑近地上的土,此时的那些土面,就如同是火药一样,唰的一下被点燃了。
只是没有什么光芒,紧接着,我就闻到了珞小溪说的那种味道。孔道生此时则是说话了:“其实这种土本来也没什么,只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阴匠利用,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在场的这些人,大多都没有听过黄泉土这种东西。所以都耐下性子来,想听孔道生给我们解释一下,任武奎在孔道生的一番动作之后,似乎好了一点,孔道生此时却对郑铭道:“还是你来说说吧,他身上的情况有些麻烦,我还得一会才能完事。”
郑铭这才对我们说出了,这种东西的由来。黄泉土,其实并不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东西。这东西大多出现在在火葬场的附近。
因为火葬场的焚烧炉,每天都要焚烧不少尸体,有些燃烧不完全的皮肉,就会变成非会,直接顺着烟囱被吹了出去。因为高温的焚烧,这些燃烧不完全的皮肉,全都都变成了粉尘。
时间一长,积累的多了,就变成了这种黄泉土。很多阴匠,为了施展那种阴损的法门,就会搜集这些黄泉土,将其经过特殊的加工处理,这才变成了现在任武奎身上一样的这种黄泉土。
但是为什么,我们之前在水边找到任武奎的时候,却发现了阴料的气息,而现在,却根本没有从任武奎身上掉下来的这些黄泉土上面,发现一点阴料气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