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着惊恐还有难以压抑的欲望,他们小心翼翼的抱着一瓶子的珍珠,迎面像我们走来。
“你,你是新来的吗?”两人看到我眼中都闪过一抹讶异。
我点了点头正想询问他们众人都聚集在哪里,可话还没说出口,那人又开口说道;“千万别在这待太久,快上楼去。”
“为什么?你来这里多久了?”那人说完便要走,我急忙伸手拦住了他,他将怀中的珍珠紧了紧,好像害怕有人会抢他的似的。
“有一个多月了,死掉的那些人都会被弄来这一层,所以没有特别的准许还是尽量别来,会有危险的。”这话说的明显矛盾,这座实验基地本身不就是危险的吗?而且众人在进来的时候应该都对做好了必死的心理准备的,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又何必在意这一层比其他的楼层更危险呢?
虽然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但是可能我的表情太过明显了,男人竟然有些着急的说道:“你别不相信,而且我说的危险,可不是死那么简单,是……”
“快走吧,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人一脸痛苦的说道。
然而还不等我们反映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他手中的瓶子滑落,“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同时那个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在我们面前渐渐变成了透明的。
他变成透明的速度很快,我伸手摸向他还存在的头,一种好像摸到了气泡的感觉,来不及感受这种感觉,我的手便穿过了他的身体,那个人彻底透明了。
“我我我,我还不想死啊,救我,谁快来救救我。”那个还存在一点轮廓的透明人,慌忙的从我的身体上穿了过去,还是触碰到气泡的感觉。
“快走吧,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另一个人依旧淡定,好像眼前的这一幕根本不算什么,司空见惯了一样,重新捡起另一个人掉在地上的瓶子,瓶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一丁点也没有破损,说完,便快速离开了,却是与之前那个人跑的方向不一样。
“分开追。”我在心底对白湛说了一声,急忙追着那个透明人而去。
那个人跑的并不快,而且他的动作很奇怪,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很快我就追上了他。
“喂,你还活着吗?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想要伸手拦他,但是依旧做不到,而且这人的五官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全身的轮廓也在逐渐消失,并且膨胀。
最后这人终于想一个真正的气泡一样飘了起来,我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转移,缓缓抬头看去,只听“碰”的一声,当气泡人撞上天花板的时候,瞬间破碎了。
我张了张嘴将没来得及说的话咽了下去,双眼睁大看着天花板上的无数斑驳水迹,难怪下面什么痕迹都找不到,原来在上面。
泡沫,美人鱼的童话故事,竟然以一种极其残忍的画面在我的面前展开了另一个演绎的方法。
化为泥沙,化为水,化为泡沫,这都不过是人鱼的诅咒。
“陈探,快过来!”白湛的声音突然自我的大脑中炸开,随即大脑出现了一个画面,是通往否一个房间的路。
我顾不得惋惜这些人的死,赶紧根据白湛的提醒向他所待的额那个房间跑过去。
等我过去的时候,房门还开着,我看到那个将两瓶珍珠送来的人,竟瓶子里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分装进了用红色绳子掉在半空中的瓶子里。
这个房间挂了足有数百个瓶子,有近乎一半的瓶子里装有一颗气泡,剩下的一多半都是空的,男人就是将带来的珍珠装进了这些空了的瓶子里。
我走进了房间,男人看到我并没有感到非常惊讶,甚至还说了一句,“你不是被招进来的人吧。”
男人说话的同时,随手将口罩摘了下来,我这才看清楚的容貌,是一个看着有四十岁左右的人,长得很是周正,若是放在我们在一个普通的地方遇到,我想我会觉得他是个成功人士。
当然这只是外观的第一印象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特也没有再问,回头扫了我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总感觉你不是个普通人,虽然不能肯定,你也未必会对我说实话,但是,如果你真的能从这里出去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给一个人捎一句话而已。”
我点了点头正想回应一句“可以”,可是男人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不等我开口他便继续说道:“我以前也是个做生意的,生活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比一般人滋润许多,可是半年前破产了,铺天盖地全是要债的,为此还害死了我的老父亲,为了保护母亲妻儿他们不再受到伤害,我来到了这里,因为这里的人当时就帮我还清了将近六百万的债务。”
说到这里男人又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进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为了钱,各种各样的缺钱原因。
我没有打断男人的话,安静的等着他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进来了这里,就不可能再活着出气,我不怕死,反正我爸已经死了,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再牺牲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年轻人如果你真的能出去,到延市找到一个叫周嬅的女人,告诉她,不要等我了。”
在男人将故事的期间,他已经将瓶子里的珍珠全部装完了,收起了空了的瓶子,示意我跟着他出去。
等我们都出来了,房门“咔擦”一声锁死了。
我心底一颤,白湛好像还在里面,好在这时白湛突然出声说道:“我能出的去,这个房间的古怪可不止一点点,你不用担心我,先去找人吧。”
白湛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暗自松了一口气,追上那个男人,我们一起进了电梯。
走进电梯他便沉默了下来,也没有追问我是不是愿意帮他的忙,想来他是真的不能肯定我到底能不能出去,所以之前的话,大概只是一种希望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