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辆车连续开了很久了,按道理来说汽油早该没了,又是如何重复这个过程的呢?
这是个驳论,能解释这个驳论的,就是大巴被时间遗忘,不管开多久汽油都不会变化,现象就成立。
“不需要解决这个驳论。”出云说道,“你们想办法上那辆大巴,不就解决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只要救大巴上的人,这里发生什么事,到底怎么发生的都不用在乎。
我们很多时候,解决事情都陷入了惯性思维,都是先去了解现象的始末再寻找解决方案。
其实很多问题未必需要了解始末,比如小明要杀小红,救小红的方法就是阻止小明;至于,小明为什么杀小红,跟阻止小明没有绝对的关系。只需要对小明施手段,捆起来也好,杀了也行。
套在隧道这件事上,我们只要救下大巴往这个方向思考就没错了。而大巴为什么重复进出隧道又是如何做到的,与解决问题没有绝对关系。
那么,出云给出一个办法,上那辆大巴救下里面的人。
“这里有个青面恶鬼,你们发现他了吗?”我问道,这些事可能是他做的。
特案组的人摇摇头,这里没有鬼魂的痕迹只有诡异的大巴。
重点回到大巴上,我们决定采用出云的意见先上大巴再说。由三戒和二狗上大巴,我就在外面支援。
我们追上大巴,在它走完隧道前让二狗和三戒爬上车顶。
我站在车外,看到乘客处于都昏睡的状态,司机木讷着脸继续开车。此时,我感觉到了一阵冷意,就跟我当初在大巴上的感觉一样。
同时,我看到自己在大巴上!
但是已经来不及告诉他们,二狗和三戒已经打开车子的天窗进入了大巴。
“你们刚才看到没有?”我道,那一幕太诡异了,我怎么可能在大巴上了。
“车牌!车次!”我问特案组的人,如果我在车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坐大巴经过这条隧道,只有来永堰市的时候。而这趟奇异的大巴,刚好也是在来往永堰市的路上。
猛地,我又想到青面恶鬼,问出云道:“我的灵魂没有问题吧?”
出云说没事。
我将来永堰市时经过隧道的发生的事告诉出云,恰好特案组那边拿来车次和车牌,又查了我们来的那趟正是同一辆车!
“出云,怎么回事?”我紧张的大脑都乱了,这种未知的恐惧,比面临危险时,还令人感到难受。
出云沉默了会,就笑出声了,“我们都被骗了,确实有个大巴被困在这里了,就是被那青面恶鬼所困。”
但我们看到的大巴,却不是被困的,而是借助隧道的特殊结构,形成阵势制造成的幻象,与现实被困的大巴正好重合。
“准确的说是影像残留。”出云道,“青面鬼的手段不够高明,二狗他们进入车里,应该就能解决的。”
我信出云说的,又问她是怎么发现的。
她说,先前我们都被奇异的大巴带歪,一门心思想解开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
直到我说,我看到自己在大巴里而我又是真实的人她才仔细观察隧道,发现这里就是个天然阵势结合隧道附近形成的奇异域场,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你布置个阴阳倒转风水局。”出云道,“这里的天然阵势就会逆转,真实再现幻象消失。”
她说的很简单,我不好意思的道:“这个风水局我还不会。”
“按我说的做。”出云道,这是要手把手的教我的意思啊。
我走进隧道,她从白纸灯笼里面出来,让我拿出画符文的工具,又教我念咒,我学了七八分钟才勉强记住。
但对于咒语的节奏,我的吐音还不够准确。出云让我在旁边联系,她就在隧道的特定角落画上符文。
两个小时后,出云的符文早就完成,我才将咒语念的顺口。可一旦配合呼吸法,整个节奏都乱了。
多亏出云不嫌弃我笨,反而细心的对我说:“别急,这道咒语前部分为阴,后部分为阳,两者倒转全在中间的部分的平衡,所以中间的部分要刚柔并济。”
我深深的呼吸着,然后按照她所说的练习,最后勉强成了。因为我的能力有限,阴阳倒转风水局压制不住隧道的天然阵势,很快就会被吞噬。
可是真实的现象也出现了几分钟,所有人都瞧见,二狗和三戒正与那青面恶鬼交手。
原本处于上风的青面恶鬼,忽然后劲不足被三戒的佛光所伤,在二狗的纸人缠上去时我布置的风水局失效了。
“足够了。”出云看我情绪低落出言安慰道,“青面恶鬼靠这里的阵势,与他们斗的旗鼓相当,你布置的风水局,打破这种势态,他们很快就能出来了。”
果然不出出云所料,青面恶鬼被二狗他们拿下,这里的阵势还在,但并没被.操纵,一切都归于正常。
大巴里的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阳气受损,怕是要休息段时间才能恢复。
三戒开车送我们回坪庆市,路上小雪打来电话说周欣的余款已经打到铺子账上了。
我应了声,本来没打算收到余款的,毕竟周欣的事她父母都有参与,我们做的事可是挡人财路的。
回到坪庆市,我本来先打算过段安稳的日子,顺便增强自己的实力。
这次永堰市之行给我带来很大的压力。行里都是狠人,我必须有些保命的手段,免得下次丢了性命。
刚好,出云也说可以指导我,赖家的手艺她也是学了个七七八八足够教我的了。
可是,封妙灵突然来了说这次一定能搞定暗街。
我听完根本没有什么兴致,倒不是不讲义气,因为有了特案局做靠山就忘恩负义,而是封妙灵就是个鸽子王,放了太多次鸽子。
恰好,铺子里的生意也红火了,我也没时间帮封妙灵筹备计划,只说动手的时候叫我就行了。
而二狗身为封家上三门之一,他必须参与其中,每天比我还忙好几次都没回铺子。
直到我忙完手上的事——新盖的小楼,屋顶就像筛子一样漏水,不管有没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