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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响马余波

    前言:

    各位朋友安好,我叫刘黄河,年龄七零后靠后一点,祖居黄河边儿,现居太行山山脚下。

    2014年的时候,我写了第一本书《末代捉鬼人》,讲的是我家祖上四代人和我自己驱邪驱鬼的经历,我祖上四代分别为:我高祖、我太爷(也就是曾祖)、我奶奶,还有我父亲,我算是民间驱邪驱鬼术的第五代传人了。

    2016年的时候,我写了第二本书《末代2道长往事》,讲的是我和一位老道长四年流浪的经历。

    本来写这些呢,是为了出书,将来留给我的后世子孙看的,也就是用来传世的,但是,干我们这行的,也就是吃阴饭,真没几个时运好的,包括我在内!

    今年过来年,也就是2018的春天,我的第一本书《末代捉鬼人》,眼看要出书了,眼看着,我的心愿也就要完成了,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国家的政策突然紧了,书被定性为“封建迷信”,找了很多家出版社,那个都不敢给出了。

    《末代2道长往事》呢,去年被一位导演看上,也是今年过来年,2018年春,我跟那位导演两次见面,签下了改编电影的合同,后来,剧本都改编的差不多了,但是……谁成想,就在两个月前,那导演突然脑梗去世了,负责改编剧本的编剧,把那导位演葬礼上的照片都发给了我,这对我来说,真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我只能看着苍天苦笑,刘黄河呀刘黄河,你时运不济呀……

    末代2,也就这么被迫搁浅了。

    难过呀,痛定思痛之后,我觉得,或许老天爷还不想叫我停笔吧,眼下,心愿还没达成,我只能继续写末代3。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老天爷总有开眼的那一天,总有阴霾散尽、云开日出的那一天!!!

    末代3呢,我想具体写写我太爷的一生,也就是我们家第二代驱邪驱鬼人的传奇一生。

    我太爷,名叫刘念道,字秉守,生于清同治六年,也就是公元1867年。太爷自小聪慧过人、习文练武,十二岁考中秀才,十八岁凭借一身好武艺,在黄河里杀死一头凶恶水怪,当时的人不知道河里这水怪到底是个啥东西,都说是龙王爷,我太爷就被人称为“屠龙大侠”,很快名传黄河两岸,随后的经历,更是曲折离奇,可以说,我太爷集文、武、玄门于一身,他的一生,就是一个精彩的传奇。

    前言结束。

    以下正文:

    清光绪十三年,公元1887年,我太爷二十岁,这时,太爷因逃婚离家出走,已经半年有余。

    在山东地界的一家客栈里,我太爷结识萧老道、以及萧老道的两个徒弟,萧初九和萧十一。

    萧老道本名萧本宣,四十五六岁,一身淡青色道袍,手里一把破拂尘,面目清瘦,颧骨外露,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没有分量似的;萧初九,比我太爷大了三四岁,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据说是天平天国某位将领的后人;萧十一,十三四岁,瘦骨伶仃,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但他有一个别人没有的能力,天生一双阴阳眼,日能见神,夜能视鬼,这师徒三个以盗墓为生。

    当时,应萧老道的邀请,我太爷带着小鬼猴子,加入了萧老道他们的盗墓行列,用萧老道自己的话说,有了“屠龙大侠”的加入,他们师徒如虎添翼,取“同官”墓中的富贵,犹如探囊取物!

    同官,是一个地名,南邻咸阳,北接延安,当时为同官县,隶属于西安府管辖,后因与“潼关”同音,更名为铜川,也就是现在的陕西省铜川市。

    据萧老道说,同官那里的“三石山”上,有一座宋代大墓,还不曾被人盗过,墓里面值钱的“富贵”不少,要是能掏出来,少不了分我太爷一份儿。但是,话说的轻松,墓却不是那么好盗的,要不然萧老道师徒也不会把我太爷也拉上了。

    一行四人,外加一只头带斗笠、身穿小孩衣裳、两条腿直立行走的小鬼猴子。小鬼猴子,是一只真猴子,民间称这种猴子叫“鬼狒狒”,灵气十足。

    在数月之前的一天深夜,小鬼猴子的父母被我太爷当成僵尸误杀,小鬼猴子为了给父母报仇,多次尾随、偷袭我太爷,后被我太爷用烧饼收服,结下友谊,一人一兽,至此生死不离。

    另一方面,小鬼猴子的父母,居然是萧老道所养,是萧老道用奇门秘法驯养的两头灵物,我太爷误杀萧老道的灵物,心下过意不去,当时答应帮萧老道盗墓,并不是真想干盗墓这行,只是想还萧老道一个人情。(具体详情,请看《末代捉鬼人》)

    四人一兽离开客栈,骑上萧老道准备好的马匹,快马加鞭,直奔西安府同官县。

    两天后,一行人进入菏泽地面,我太爷当即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叮嘱萧老道师徒三个,来到这里就要格外小心了,自己前些日子在这里得罪了一伙响马,虽然这伙响马的几个当家已经被自己除掉,但是,他们大当家还有一个妹妹,名叫单雪儿,对自己恨之入骨,要是被这伙响马发现,免不了会有一番恶斗。

    正说着话,突然,从几人后面赶上来一匹快马,稀里哗啦一串马蹄声,还没等回头看,快马扬起一溜烟尘,从我太爷几个人身边飞奔了过去。

    我太爷见状,连忙把自己的马鞭子抡起来,狠狠抽了座下的白马两鞭,白马吃疼,撒开蹄子朝前面的快马追去。

    萧老道不明白咋回事儿,连忙扯起尖细的嗓子冲我太爷喊了一声:“刘兄弟,怎么啦?”我太爷这时没工夫理他,快马加鞭,一会儿的功夫,追上了前面的快马。

    两匹马一时间在路上并驾齐驱,仰起两道长长的烟尘,快马上的人朝我太爷瞥了一眼,顿时露出一脸惧色,抡起马鞭子就要抽座下的马匹,说时迟那时快,我太爷把马鞭子也抡起了起来,他并不是想抽自己的坐骑,反手朝那人的马鞭子抽了过去。

    “叭”地一声,那人手里的鞭子没能抽在马屁股上,反而和我太爷手里的鞭子绞到了一块儿,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太爷瞬间发力,马鞭子朝自己身后一带,那人顿时惊叫一声,连人带鞭子从马背上重重摔了下去,我太爷再次抽出一鞭子,抽在了那人座下的快马上,马儿惊叫一声,朝前奔走,把这人留在了原地。

    我太爷当即收回鞭子,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小鬼猴子和我太爷同乘一匹马,跟着也跳了下来,一人一兽走到了那人跟前。

    那人摔的不轻,整个儿灰头土脸,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太爷抬脚踩在了他后背上,腿上轻轻一用力,又把那人踩回了地面上,那人登即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太爷冷冷问道:“说,跑这么快想去干什么?”

    那人一脸痛苦,惊悚地看了我太爷一眼,告饶道:“姑爷饶命,姑爷饶命……”

    太爷脸色顿时一变,“谁是你姑爷!”脚下加力,那人顿时“啊”地一声惨叫,我太爷又冷冷问道:“你是不是想赶回山寨,给单雪儿报信儿?”

    这时,萧老道带着萧初九和萧十一从后面赶了上来,萧老道见状,问我太爷:“刘兄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难为起一个路人了呢?”

    我太爷朝萧老道看了一眼:“萧兄,这个可不是普通路人,这就是那伙响马的一名‘黑头’。”

    “黑头”是江湖上的行话,也就是探子,专门打听消息和踩盘子的,很明显,这名“黑头”认出了我太爷,想赶回山寨通风报信,却也被我太爷认了出来。

    萧老道大江南北闯荡多年,自然也晓得江湖上这些行话,听我太爷说是“黑头”,不再吭声儿,勒住座下马匹,冷眼旁观起来。毕竟他和我太爷刚刚认识,相互都不了解,他也想想看看传闻中的“屠龙大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太爷再次踩了那人一脚,那人顿时又痛叫一声,我太爷跟着厉声问道:“说,单雪儿是不是在四处寻我报仇?”

    那人看看我太爷,痛苦地点了点头,吞吞吐吐说道:“自从姑爷逃逃……不是不是,自从刘大侠您离开山寨以后,单小姐就传下话来,谁要是能取了刘念道这负心汉的人头,她就嫁给谁,还尊他为‘一瓢水’的大当家……现在,很多山寨都听说了,我们这一带的绺子,很多人都想取你性命、迎娶单小姐……”

    这人嘴里所说的“一瓢水”,是当时那座山寨的名号,很多响马山寨都有名号,菏泽这一带除了“一瓢水”,还有“踏破天”、“沙里翻”、“水里蛟”等等,都是些杀人越货、拦路抢劫的土匪。也正是因为匪患猖獗,山东菏泽一带的百姓,才被迫人人习武,成就了后来的武术之乡。

    等地上这人说完,太爷让萧老道从包裹里取出一条下墓用的绳子,把那人倒绑手脚捆个结实,扔在了路边,又从包袱里取出笔墨纸砚,太爷提笔在纸上写道:“此人为响马探子,路人切不可解开绳索。”写完,用石头把纸张压在了路边。

    萧老道见状不解,阴阳怪气儿问我太爷:“我说刘兄弟,何苦多此一举呢,一刀杀了岂不更省事?”

    我太爷看他一眼,说道:“刘某之前愧对于他们家小姐,不想把仇结的更深。”

    萧老道一听,明白了八九分,对我太爷大加赞赏,“贫道没看错人,刘兄弟果然不是凉情薄义之辈!”

    太爷纵身上马,又招呼小鬼猴子一声,鬼猴子也纵身上马,坐在了我太爷身前。太爷伸手把小鬼猴子头顶的斗笠摘下,戴在了自己头上,斗笠上面缝着一圈黑纱布,将黑纱布放下,遮住了他充满书生气的俊毅脸庞。

    由于这些响马的“黑头”不止一个,别的“黑头”可能会发现路边这名“黑头”,也可能会很快发现我太爷他们,几个人不敢再多耽搁,快马加鞭,想要尽快离开菏泽地界。

    然而,走了不到半天的路程,大路前方过来一队人马,足有十多个人,我太爷心头一跳,连忙招呼萧老道师徒,放慢速度,前面那队人马,看着不像是寻常路人,与此同时,我太爷从身后包袱里拽出一件马褂,盖在了小鬼猴子的头上,把小鬼猴子的那张怪脸给遮住了。

    很快的,太爷几个人和前面的马队碰了面,太爷隔着黑纱布朝马队一打量,就见马队这些人,个个横眉立目凶神恶煞,腰里或者马镫上,挂着刀斧之类的长短兵器。

    我太爷立马心中有数,带马避到路边,想把路给他们让出来,不过,马队这些人似乎来者不善,“呼啦”一下,把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马队为首的是一个粗壮大汉,看着能有三十多岁,一脸凶相,他把马镫上挂的大砍刀取下来,挨个把我太爷他们几个打量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太爷身上,打量几眼,粗声粗气冲我太爷说道:“爷爷我今天不劫财,我要找一个叫刘念道的人,带帽子的那小子,把帽子摘下来,给爷看看!”

    我太爷看他一眼,说道:“刘某之前愧对于他们家小姐,不想把仇结的更深。”

    萧老道一听,明白了八九分,对我太爷大加赞赏,“贫道没看错人,刘兄弟果然不是凉情薄义之辈!”

    太爷纵身上马,又招呼小鬼猴子一声,鬼猴子也纵身上马,坐在了我太爷身前。太爷伸手把小鬼猴子头顶的斗笠摘下,戴在了自己头上,斗笠上面缝着一圈黑纱布,将黑纱布放下,遮住了他充满书生气的俊毅脸庞。

    由于这些响马的“黑头”不止一个,别的“黑头”可能会发现路边这名“黑头”,也可能会很快发现我太爷他们,几个人不敢再多耽搁,快马加鞭,想要尽快离开菏泽地界。

    然而,走了不到半天的路程,大路前方过来一队人马,足有十多个人,我太爷心头一跳,连忙招呼萧老道师徒,放慢速度,前面那队人马,看着不像是寻常路人,与此同时,我太爷从身后包袱里拽出一件马褂,盖在了小鬼猴子的头上,把小鬼猴子的那张怪脸给遮住了。

    很快的,太爷几个人和前面的马队碰了面,太爷隔着黑纱布朝马队一打量,就见马队这些人,个个横眉立目凶神恶煞,腰里或者马镫上,挂着刀斧之类的长短兵器。

    我太爷立马心中有数,带马避到路边,想把路给他们让出来,不过,马队这些人似乎来者不善,“呼啦”一下,把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马队为首的是一个粗壮大汉,看着能有三十多岁,一脸凶相,他把马镫上挂的大砍刀取下来,挨个把我太爷他们几个打量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太爷身上,打量几眼,粗声粗气冲我太爷说道:“爷爷我今天不劫财,我要找一个叫刘念道的人,带帽子的那小子,把帽子摘下来,给爷看看!”

    我太爷没动,也没吭声儿,大汉当即把眼睛瞪圆了,“小子,爷爷跟你说话呢!”说着,大汉把马一带,来到我太爷身边,猛地撩起手里的鬼头刀,想把我太爷头上的斗笠挑下来。

    我太爷依旧没动,只把手往腰里一摸,没等大汉看清我太爷从怀里摸出个啥,“铛”地一声,鬼头刀上溅起一串火星。大汉惊呼一声,鬼头刀从手里翻飞出,跌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坐在我太爷身前的小鬼猴子,把头顶的马褂扯了下来,大汉顿时再次传来一声惊呼,眼前黑影一闪,没等回神儿,就感觉后背上多了个东西,脖颈子更是被锋利的爪子掐住,隐隐作痛。

    “妖怪!”

    霎时间,马队骚乱起来,就见之前坐在我太爷马背上的小鬼猴子,不知啥时候跳到了大汉的马背上,一只爪子揪着大汉的后衣襟,另一只爪子掐在了大汉的脖子上,尖锐锋利的爪子导致大汉脖子里都冒了血,小鬼猴子站在马背上,冷冷扫视众响马。

    小鬼猴子的脸之前被我太爷用马褂盖住,这时暴露在众响马面前,众响马顿时被吓得肝胆俱裂。就见这只七八岁孩子模样的小妖怪,嘴吻突出、眼窝深陷、满脸鬃毛,外加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珠子,乍一看,就像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凶神恶煞。

    我太爷翻身下马,来到大汉近前,大汉这时被小鬼猴子掐着脖子,一动不敢动弹,其他响马被小鬼猴子的模样所震慑,一时间也不敢有所动作。

    我太爷伸手一把将大汉从马背上揪了下来,手掌一翻,一把古朴锋利的短剑,架在了大汉的脖子里。大汉战战兢兢把眼神一低,朝脖子里的短剑瞅了一眼,刚才磕飞他手里大刀的,就是这把短剑,只是我太爷动作太快,大汉还没等看清楚,手里的刀已经落了地。

    “全给爷下马!”太爷架住大汉,冲众响马喝了一嗓子,众响马全都是一激灵,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下马,我太爷登即把手里的短剑抵紧了大汉的脖子,只要短剑轻轻一划,大汉脖子里就会多出一张吃饭的嘴。

    大汉着了急,刚才的劫匪气焰已经荡然无存,他冲众响马大吼了一嗓子:“都他妈没听见么,赶紧下马!”

    众响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翻身下了马。大汉这时像孙子似的,转而向我太爷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只怪小的有眼无珠,还望大爷放小的一马,小的一定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我太爷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不是要找刘念道吗,我就是刘念道!”

    大汉登即一哆嗦,磕磕绊绊说道:“原来大爷就是、就是屠龙大侠呀……小的不敢了,小的真的不敢了……”

    我太爷没理会他,转头冲身后的萧老道说道:“萧兄,麻烦你帮兄弟个忙,把他们的马匹赶走,再把他们全部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