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中的活,这石碑已经见底,碑神上的泥土没有清理看不见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这碑的大小却可以一眼看出来。
高大约有6尺左右,宽有两尺,而这厚五寸左右。按照碑匠的解释,不折不扣,正是五逆囚兵碑。这完全符合这里的风水格局。
昨晚娥托梦给我,想必也是受尽煎熬,如今等到煎熬,想脱离此束缚。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试着用力搬动一下石碑,赵长山急了,上来赶紧抱住我。“邪琴,你要干什么,住手吧,住手吧,我们惹不起。”
“有什么惹不起,怕什么。”此时,黑云已经完全把天地笼罩,顷刻间伸手不见五指,全都黑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长山叔,硬柴爷,长山叔,硬柴爷……”
耳边一切静悄悄,一句声音也没有,为何会如此安静,他们人呢?整个世界全部黑了,我只知道自己活着,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清楚。
摸索着向前走着,一直向前走着。边走边喊,“你们人呢?长山叔?你们人去哪了,说声话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怎么全都黑了。”说话间,前方出现一点点光亮,仿佛是一颗红烛,越放跟前走,红烛越明显,越讨人喜欢。
如此美丽的红烛,这能是哪里呢?心里还想着,继续朝前走去,那种感觉情不自禁。
红烛就在眼前,我坚信只要拿起这跟红烛什么都可以照亮,就算这黑暗我也有了可以指路的工具。心中甚是欢喜,甚是欢喜。
马上就要上前捧起红烛时,后脑勺怎么忽然火辣辣的感觉,回过头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嘿嘿一笑,又冲着红烛去了。
红烛就在眼前,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却一步都走不到前面去,拼劲全力向前挪动步伐,但是这步伐太艰难了。每一步都好像身后有巨大的牵引力,猛然一用力,就在挣脱束缚力的一瞬间,腰间的碑神发出巨大光亮,前往一片刺眼,习惯性的双手护主双眼向后退了几步。
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将我死死的摁在地上。
啪啪~~啪啪~~~
脸上几个大嘴巴子,这才缓过神来,硬柴爷在我面前不断掐着我的人中,长山叔急的眼泪都下来了。“邪琴,醒醒,邪琴,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两个人骑在我身上,死死的将我摁在地上。
我甩甩头,“你们这是?”
“邪琴,你可吓死我们了,你看看,你再往前一步,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你看看,前方是什么?”
什么时候,我来到了悬崖跟前,前往就是万丈深渊,而这深渊所在的地方就在庙宇前方。
我的腰部火辣辣的,低头看了一下,腰牌抖动着,发出红光吸在我的身上。
一脸疑问,“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长山书吓破了胆,“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恐怕就从这悬崖下去了。”他说的没错,硬柴爷年纪大了,根本拉不住我这小牛犊。
“你们起来,压死我了。”
“邪琴,你确定你不跑了?”
“我跑什么跑,跑哪里去啊。”
长山书看着硬柴爷,“怎么样?放不放?”银材爷惊魂未定,死死的摇着脑袋,“不能放,邪琴要出了事情,我怎么下去向我的恩公交代,千万不能放。”
“硬柴盖爸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可压死我了。”
“邪琴,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你是我长山叔?”
还有些质疑,“哪个长山叔?”
“蟾宫庙的会长,周庸的舅舅,这下行了吧。”回过头去对着硬柴爷说道,“嗯,没错,他说的对。”
硬柴爷也表示为难,长山叔接着问道。“那你看,他是谁?”
“他是我硬柴盖爸爷。银材爷,我爷爷的朋友。”长山叔对着硬柴爷说道,“没错,他说的都没错。”
“邪琴,你确定你没有事情,你脑子清醒着,你都认识我们?”
“我确定,一万个确定,你们这是怎么了嘛?”
这下两人才从我身上下来,“你刚才可吓死我了。我和硬柴爷死活拉不住你,在你后脑上抽了好几个巴掌,可是你却回过头来对我们笑,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原来,我刚说要挖石碑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长山叔屁股后面跟着黄狗上来了,跟我们打了招呼,我还和赵长山说了几句话,赵长山说去庙里拿一下铲子,把土地爷堂跟前平整一下,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我竟然胡乱喊叫,说什么天有异象天色已黑,并且喊着长山叔和硬柴爷的名字,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手舞足蹈,不时又小心翼翼,似乎困在黑暗之中一点点向前摸索,又忽然之间看到了前方有什么东西,向前直径走去,便来到了寺庙大院,往前边的悬崖走去。
“我和你邪琴爷无论如何叫不动你,拉着你的胳膊想把你拽回来,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站在你的耳边吼你也听不见呀。眼看前面就是悬崖,你这是掉下去肯定没命,你要知道这可是在山顶。”长山叔惊魂未定,说话还拉着哭腔。
“你走到悬崖跟前,伸手摸着前方,满脸微笑,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妙的东西,我在你后脑勺打了几个巴掌,你死活就是不醒,我和硬柴爷拼死拉住你,可是你向牛犊一样拖着我们向前,一步步的逼近悬崖……邪琴,你可吓死我们了,你这是怎么了?”
等我回去石碑跟前,石碑还是被黄土掩埋着,什么事情都没有,难道就是因为我刚才想了想动石碑就中了招,这未免也太强大了吧。
“难道是碑神救了我?”
长山叔忽然问道,“邪琴,你到底看到什么,怎么你突然之间好像受到冲击一样,猛然弹了回来?我们这才把你骑在身上,死死的压在地上不让你动弹。”
我没吭声,而是把碑神解下来吻了一口,“谢谢你,碑神,这次又是你救了我。”
硬柴爷上前问道。“是它?救了你?”
我轻轻点点头。
“孩子,没想到这黑玉有如此大的力量,怪不得你爷爷当年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找到他,没想到现在给你带在身上。”
“盖爸爷,什么也不说了,我就不信,今天,我必须得起了这石碑。”赵长山听闻此言,急的比热锅上的蚂蚁还难言,“邪琴,万万不可啊,你这是要把我们村推向万劫不复,这石碑一动,恐怕我们村,又得全民遭殃啊。”
硬柴爷也在一旁说道,“邪琴,你可得三思啊,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关系到整个村里人的安危。”
“长山叔,硬柴盖爸爷,这是我的责任,我依托我爷爷的嘱咐,我得把这碑扶回去。”
赵长山和硬柴爷面面相觑,“邪琴,你可有把握?”
“当然有把握,刚才都能大难不死,我相信我一定能干得了这话活,否则我爷爷也不会把这活交代给我。”
“那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和长山帮你,长山,把铲子分我一个。”
“长山叔,硬柴爷,你们万万碰不得,这碑只有我才能动,其他人动恐怕真的会有不测,把铲子给我吧,我来……”
长山叔小心翼翼把铲子给我,而我毫不犹豫的上前挖了起来,土地爷堂跟前立刻堆起了一座土堆。
很快,这座石碑露在眼前,石碑的尺寸也幻觉里的尺寸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清理了石碑的背部,一幅美丽的女子图像若隐若现。
“你们快看?”
两人赶忙围上来。“这是一个女子的相,我知道。”长山叔也说,“我也知道,这在闹运动之前,我来过庙上,那会儿的石碑还是驮在蟾蜍身上,高大威武,我见过。”
忽然间,这石碑背部的女子之相竟然出现了笑容,“呵~~~~”猛然一个踉跄。
“邪琴,你怎么了?”
强忍着神经的敏感,“没什么,没什么……”这正面除了蟾蜍的小图腾之外,就是密密麻麻的符号,现在可以预估,这应该就是夏朝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