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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原来是蛊

    农村妇女,皮肤本来就是多少有些风吹日晒,黝黑点,可这家伙的脸是煞白,如同脑袋在面袋里蘸过一样,全是粉质油,三角丹凤眼,眼角里都是没抹开的油,脖子以上蹭光明亮,脸蛋以下又是黑不溜秋,这种鲜明的对比很是让人蛋疼,不知道你们村有没有这种人,反正我们村不少。

    大家有没有发现,农村凡是喜欢这种打扮的,说洋不洋,说土也不土,总之弄的你心里忒难受,这种人常常毛病比较多,老话说丑人多作怪,是有道理的。

    史珍香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舅,你没搞错吧,他明明就是一个孩子。”外甥和外甥媳妇都不给老舅面子,气的牛山云转过来的对我恭恭敬敬说道,“郎师父,您别在意,这是我们本家人的错,没教育好。”

    我没吭声。

    金军怀见老舅满脸尴尬,挠了自家媳妇一把,“快叫人。”

    “行了,叫啥叫,老脸都丢光了,咋地,还不请人进去坐坐?”

    “哦哦哦,快进快进。”

    进了屋,我向炕上的老奶奶打个招呼,能活八十岁还这么刚的,也是牛人。别说你本事有多大,寿命不长一切也白搭,当年司马懿就是占了命长的便宜,不然他屁都干不了,还十年磨一剑,你先得活够十年才说。

    各位读者一定要有一种概念,不要羡慕别人有房有车,只要你比他活得长,那些东西全都是你的。

    “山云,这位小师父是?”还是老人懂礼数。

    “姐姐,这是朗氏碑匠,真正的匠人,专门来给咱瞧屋子的。”

    “就他?骗子吧。”金军怀急了,“你少说两句不行啊。扣在翁里都要从搓子缝里钻出来。”牛山云只能目光交给我,展现出他的无奈,我也只是轻轻笑笑。

    老母亲开始发话了,“珍香,你去给你舅还有这位师父铺褥子,去填点秸秆把炕烧一下。”坐在炕头,老母亲拉住我的手,“小师父,您可得救我儿子,我这把老骨头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大不了,我就这一个儿子。唉……”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儿子拿着拨浪鼓摇的咚咚响,完全不惧怕陌生人。他自己顾自己玩着,这么多人在,不会出岔子。

    “唉,要不是我那儿媳,咋会出这种事情,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会不一样了,山云,你还记得咱那会儿,人多爱人,穷是都穷,那心里放的下人,现在人有钱喽,各个心里装不下别人,只装下自己。”

    “姐,你说这些干啥,现在社会多好啊,有吃有穿,比起咱那会儿强多了。”

    “唉,山云你说这话都对,可是越活越不想活了。”

    “奶奶,您好好活着,有句话说的好,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你现在放得下放不下都无关紧要,因为总有一天咱们都得放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这位师父说的话中听。今儿也晚了,你们赶了一天路也够累,等会炕热了,你们先歇着,你们来了,我晚上这觉也睡的踏实喽。”

    “行,奶奶,听您的。”

    史珍香烧完炕回来了,把军怀叫了出去。“军怀,你来一下。”

    两人在门口捣鼓什么,“舅是不是有病,带个孩子来能干啥?”

    “你别乱说,我觉得这孩子不一般。”

    “有啥不一般,不就一孩子吗?咋,现在孩子都能当道士啦?”军怀不想跟珍香理论,要往屋里走,“你等等,我跟你说,这钱咱可不出,要出你舅出。”

    “史珍香,你就是为了这个?”

    “咋了啊,我是为家里着想,我寻思着,不行咱们就搬家,树挪死,人挪活。”

    “你先听舅咋说。”

    “你一辈子没主见,啥都听你舅去,你去跟你舅过日子算了。”

    “史珍香,你还别变本加厉没玩没了,这件事谁引起的,大宝……”大宝是大儿子的小名,军怀说到这不想说下去了。

    媳妇脸色唰一下变了,楞在门口不说话,看来丈夫一直给她记着。

    “行了,进去吧,别乱说话。”

    聊的差不多,军怀出去给我看看侧房的炕热了没有。“舅,炕热了,可以睡了。”

    “行,那我们先睡。”

    ……

    的确也累了,跟牛师父躺下没一会儿,呼呼大睡。

    睡觉之前,老牛嘿嘿一笑,“郎师父,我这呼噜有些大,您到时喊我。”老牛的呼噜真的是震天响,把人给吵的呦,我又不好意思揣他,因为他也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着。

    早晨,出去撒了一泡尿,田地蒙着一层薄薄的霜,透过那层薄薄的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冻而干裂。田里的刚刚出土的麦苗是那样怯弱,原本绿嫩的叶子,显然已被冬天贴上了自己特有的标签,像孩子冬天被冻坏的脸。

    虽然已经开启春的脚步,但倒春寒的威力还是巨大的,田野的呼声更甚,让单独走在路上的人心里发毛,那树干没有了地,却被风摇曳得吱支地响,像在悲泣,又像在疯狂地舞蹈。

    撒尿的时候,发现我尿浇在地上,渗透进冰霜,与土壤表层结合在一起,变成紫色。

    “哎,怎么会这样?”

    有些冷,赶紧回去披上件褂子再出来查看,“怎么又没了?”

    头一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牛师父也出来解手,农村嘛,哪里撒不了尿,那全都是肥料,牛师父撒尿的时候,我跑过去盯着他看。

    “郎师父,您,这,这是……”弄的这个老头有些尴尬。

    “没事,您撒您的。”

    老头说什么也撒不出来,“你看着我咋撒啊。”“行,我背过去,你撒完告诉我。”

    牛师父是一点都猜不透我要干啥,当再次看到牛师父撒尿的地方,冰盖子被浇开了个洞洞,颜色没有发生变化。

    “哎,这是几个意思?”回去二话没说,端起马勺狠狠舀了一下,这水可真的渗牙。“郎师父,您大清早喝这么多凉水不怕肚子疼,屋里有热水。”

    管不了那么多,先把尿弄出来,我再看看怎么回事。吃了早饭后,尿意来了,果然一看,就是紫色。

    难道,这土有问题?没守在一个地方尿,尿一半憋一般,换另外一个地方,结果都是一样,可半路憋尿的痛你们谁懂。

    史珍香一直偷偷观察着我,“军怀,你快来,你舅请的这个师父压根就是个神经病啊。”军怀跑来一看,的确是,我一泡尿撒了几个地方。

    对我而言,管不了那么多,这几个地方的土壤都变了色,没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挖了一抔土,拿了回来。

    “牛师父,帮我那个蛇皮袋里来。”

    “来了。”

    土壤放在蛇皮袋子上,用手拨了拨,果然,里面发现了针一样的小刺。金俊怀一家人吓的头重脚轻,“我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扎我,前段时间骑摩托就是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这才出了事。”说着要用手碰,“别动。”

    “给我拿个筛子来。”史珍香果然惊着了,再也不敢拿孩子看我,乖乖拿来筛子。这是筛面粉的,很细,把土一点点倒上去,筛了没一会热,一抔土里面竟然筛出来十几根小刺。

    应该就是这东西在搞怪。

    “来,倒杯水。”把小刺扔进去,它竟然活了,在里面欢快的游动。

    “不会是蛊吧?”

    牛师父听见我说什么,“你说什么?”

    “有可能是蛊。”

    “蛊,我滴乖乖。”牛师父听说过这东西,吓的脸色都变了。

    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色变,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俨然以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医药家,也信以为真,于是,蛊就传播开来。

    一些小说里对蛊描写的神乎其神,什么样的都有,都是瞎编的,对于蛊我还专门的向一些学者讨教过。

    蛊的种类只有十一中,这十一中之外的全是虚构出来的。哪十一种呢?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

    蛊的最开始用途是治病,后来才慢慢的演变出一种奇怪的用途,有些人专以制蛊来谋财害命。制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

    “怎么,牛师父你懂?”

    “这么高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懂,只是听人提起过,说这东西杀人于无形,恐怖至极。邪琴,你了解吗?”

    “暂时不了解,我们碑匠对这种东西不太研究,不过,我可以查查看,是否有对应的办法。”

    “郎师父,那就拜托您了。”

    不管怎么说,症状找出来了,就差采取措施,怪不得牛师父死活查不出来原因,这不是他们阴阳执事所能涉及到的。

    话分两头,再说我们学校梨晴儿他哥梨涵找我来了。一把推开宿舍门,“你们谁叫郞邪琴。”一个穿着时尚,长相秀气却透露着霸气的男子问道。

    周末宿舍剩下五个人没回家,因为家里远,不好回,就留宿在校。

    阿辉问道,“你是谁?找他干啥?”

    “我很好奇,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老牛说,关于蛊这一方面,我不讲如何下蛊了,老牛的确懂,说实话,但是我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把灭蛊的方法教给大家。现在这种能人少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可以对照试试,感谢大家的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