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丰对着远处的秦震骂道:“他妈的,肯定是你在搞鬼!”
秦震冷笑几声,大声说:“我要真有这能耐,就先把你那张嘴给封上!”
聂小倩忍不住失笑,傅丰对她怒目而视,聂小倩将头转向别处。宫本纯一郎问:“为什么会这样?过去两个人都没问题,为什么第三第四个就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先师墨子到底是什么用意呢”傅观海说道,“让墨者再上,还按照原来的路线!”傅丰急躁地连连摆手,命令信徒继续沿发光脚印出发。果然,没走出多远,又有两支长矛射出。说来也怪,石厅这么宽,长矛往往距离目标信徒少说也有十余米,但这些信徒就是躲不开,不是射中肩膀就是腰肋,最次的也是大腿。凡是中矛者最后都会被下翻的石板滑走,后面的信徒开始犹豫后退,傅丰生气地继续下命令,让信徒不得迟疑,否则处死。
信徒只好继续往上冲,再被射死,没几分钟已经死掉十几人。大家看得心惊胆战,这些信徒也害怕了,后面的有些犹豫不决,傅丰已经红了眼,拔出手枪对天就是两枪,大叫:“墨者听令,再有犹豫者立刻枪决!”
听到命令,信徒们也来了劲,个个脚下发力,沿着秦震的发光脚印往前冲。
锵,锵锵!啊,啊——
这才叫前仆后继,信徒们如同打过鸡血,一个个被长矛射中,倒下,却又一个个向前冲。被射中的信徒都会被自动下翻的石板滑走,一时间,石厅中都是长矛发射声、信徒惨叫声和石板翻动声,纷纷不绝于耳,偶尔还夹杂着那女童木偶的“嘎嘎”怪叫声。
终于,长矛不再射出,剩下的几名信徒成功跳到对面,都回头看着那片地图,手和脚在发抖。傅丰问:“长矛射光了吗?”
“好像是!”宫本纯一郎说。
傅丰再次摆手:“墨者再给我上!”却无人应声,他回头才看到,所有进入石厅的三四十名信徒均已冲了上去,除去被机关杀死的,仅有五名信徒幸免,剩下只有七个人:傅氏父子、宫本一家三口、聂小倩和“大判官”。
聂小倩笑道:“你自己去吧。”
傅丰说:“放屁!我是矩子,能亲自上阵吗?你给我去。”
聂小倩也不搭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丰。他看到聂小倩右手紧紧按压着的地狱雷,知道她是肯定叫不动的,于是把目光落在那中年男人“大判官”身上:“大判官,你是门生会的判官,三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去吧!”
中年男人咽了咽唾沫:“我、我不行,我还要负责技术支持呢。”
“没有危险!”傅丰说,“又不是让你去送死,怕什么?”中年男人仍然不肯,傅丰气得用枪指着他:“你到底去不去?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中年男人很惊讶,万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只好硬着头皮上。他浑身发抖,当走到女童木偶附近的时候,这女童木偶脚下的一块石板忽然下沉,不多时又上来,而木偶却不见了。
“哪去了?”中年男人自言自语。
傅丰大声说:“快走!”
中年男人擦了擦汗继续走,顺利地过去。他顿时瘫坐在地上,似乎捡了条命。傅观海看了看这五个人,对宫本纯一郎说:“我觉得你们家应该派一个人过去。”
宫本纯一郎很惊讶:“为什么?”
傅观海说:“因为你们家有三个人,我们只有两个,聂家只有一个,从数量来看,也是你们家人多。”
宫本纯一郎强烈反对:“我对此事贡献很大,绝对不能牺牲宫本家的人!”
“大什么?”傅丰哼了声,“门生会是我们傅家的,要是没有这八十八名墨者,我们谁也别想过去,赶紧的吧!”宫本纯一郎仍然不同意,傅丰掏出手枪,而宫本真美身上也有枪,她抢先一步把枪举起对准傅丰。傅丰很意外,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一时陷入僵局。
傅观海说:“这样争来争去可不行,我们要团结一致!宫本小姐,你先把枪放下吧。”
宫本纯一郎看着宫本真美:“我的女儿,要不然你先过去,我还要带着真雄,他胆子小,现在肯定不敢走。”
“姉を私たちと一緒に行かせます!”宫本真雄说。
傅丰问:“又说什么?能不能说中国话?”
郝运回答:“他说,能不能让姐姐跟我们一起过去?”
“没那么必要,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真瞧不起你们这些人!”宫本真美看着宫本纯一郎,放下手中的枪,大步走上去。在剩下几个人的注视下,宫本真美顺利走过地图谜局,站在秦震、郝运和大判官身边。傅观海等四个男人都有些尴尬,傅丰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过去推着父亲的轮椅,宫本纯一郎牵着宫本真雄,聂小倩殿后,都过了石厅。
全都过去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仅剩的五名信徒有四人上去,拿起野人手脚的铁链将它踢醒。野人用力晃着脑袋,似乎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进入石门,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尽头处仍然是石门,但被石板堵得很牢。几支手电筒照过去,看到石板上有个双鱼型的凹槽,无论形状和大小,都跟双鱼玉佩一模一样。
傅观海问:“这是不是要用到双鱼玉佩?”所有人都看着聂小倩,她不得不用左手拿出玉佩,让所有人都后退,以防被抢。
“你不用这么紧张,”傅观海笑着,“地狱雷装有特殊火药,爆炸范围至少有五十米,我们这些人全都不能幸免,所以我不会冒这个险。”聂小倩点了点头,左手持着双鱼玉佩,犹豫片刻,慢慢放进石板上的双鱼型凹槽中。
玉佩跟凹槽真是完全吻合,就像是当初制造玉佩的模子,所有人很紧张,但却什么反应也没有。聂小倩又把玉佩往里按了按,仍然无用。郝运提醒:“翻过来试试!”
聂小傅依言把玉佩翻过来再按进去,还是一样。傅丰有些急躁:“根本就是在坑人,什么屁用都没有!”
傅观海瞪着他:“这叫什么话?谁坑你?先师吗?”
“不是他还有谁?”傅丰气呼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