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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黑科技手术

    “这位就是南京圆易医院的副院长,也是医院第一把手术刀,郎兴业。”傅丰向宫本纯一郎介绍着,“郎院长以前在英国伦敦医学院任教,也是伦敦国王学院医院移植科的副主任,两年前被我挖来。”

    宫本纯一郎跟郎院长握手:“我最佩服您这样的专家,那一会儿就辛苦您了!”

    郎院长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傅丰笑着:“郎院长是满族人,现在虽然已经不是他们的族人当政,但我希望郎院长能用他高超的外科手术经验,再次征服全中国。”宫本纯一郎仰头大笑。

    郎院长显得很尴尬:“傅总真会开玩笑,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这种换头手术的过程?”宫本纯一郎问,“是不是先把傅观山和狗的脖子切开,再将人头放在狗脖颈上,然后逐步缝合起来?”

    严文西和郎院长都笑了起来,严文西摇摇头说:“您说的是拍电影,不是外科手术,或者说,不是换头手术。换头可不像换四肢、器官,切下来整个换上,头是全身最精密的部位,不光有大量血管,还有脊椎。要将脊髓和中枢神经元都连接好,运转正常无排斥反应,才算成功。这两三年来,我们总共进行了二十一次试验,只有一次成功,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次,去年末做的手术,难度非常大。”

    郎院长说:“去年那次,我们采用了最新的手术方法,现在看来很有效果,虽然不保证次次成功,但起码成功率能提高数倍。我们采用纳米材料制造出很多仿生血管,直径和真正的血管一样,有粗有细,动脉的、静脉的、椎脉的,还有微血管。先用这些仿生血管把人的头部和动物的脖颈血管断面相连接。”

    “最后再切断脊椎?”宫本纯一郎问。

    严文西摇头:“先不切断脊椎,我们要观察所有血管的连接状态是否正常,至少十几天之后,还要把仿生血管全部摘除,连接脊椎神经,最后再把血管真正对接。”

    宫本纯一郎问:“何必这么麻烦?就不能直接把人头和狗身连上吗?”

    郎院长说:“不可以,如果是给人和人换头,难度可能会小些,但人和动物就大得多,人和狗的脉搏频率不同,心脏的泵血压力也不同,血管壁的血压也不同,直接连上之后,一旦发生严重的排斥反应,手术就白做了。所以要先用仿生血管连接,再观察是否合适。如果合适,那就成功了五成,然后再移植中枢神经,如果脊髓没有产生神经元排斥反应,就又成功了三成,最后两成就是血管之间的真正缝合,整个过程要精准地把握麻药剂量,尤其那条大黄狗,不能让它半路醒来,否则立刻失败。”

    “原来是这么麻烦,”宫本纯一郎说,“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这时走进五个人,分别是一名医生、两名麻醉师和两名女护士,五人跟着严文西和郎院长共同走向房间侧面的小门内。宫本纯一郎来到大屏幕前坐好。不多时,五名医护人员和严文西、郎院长出现在电视屏幕中,也就是玻璃墙隔壁的手术室。

    两名女护士分别帮郎院长和那名男性医生穿上浅蓝色手术服,再戴好浅蓝色的橡胶手套,两人双手平举,与头同高,分别站在一张手术台前。两名女护士把器械台推到合适位置,将仪器引出的管子都贴在傅观山和那条大黄狗身体的指定部位,最后再把两张手术台推动,并排靠在一起。严文西则坐在手术室角落的一个类似按摩椅的机器前,将双手探进机器上的两个圆孔中。

    “让傅丰来见我,我有话要说!”手术台上的傅观山拼命大叫着,监控室天花板的圆形扬声器中传出他的声音,嗓子已经有些发哑。

    宫本纯一郎问:“你伯父到底要说什么?”

    傅丰说:“不用管他,无非就是那些骂我的话而已。那老东西已经疯了,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

    宫本纯一郎却摇了摇头:“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反正手术后他也有可能不会讲话,那就听听吧。”傅丰极力反对,宫本纯一郎却表现出兴趣,也只好同意。

    傅丰从桌上拿起对讲器问道:“伯父,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在哪里?”傅观山大叫着,“我要当面跟你说,快点出来,这时候你还怕我吗?是怕我吃了你吗?没用的东西,你真给傅家人丢脸!敢不敢出来?”宫本纯一郎看着傅丰,面带微笑,傅丰有些无奈,深吸口气,走向侧面的小门。

    郎院长的声音:“傅总,手术室是无菌的,你不能随便进。”傅丰摆了摆手,并没理会。

    随后,傅丰的身影同时出现在大屏幕和玻璃幕墙对面。他站到傅观山旁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如果还是想骂我,那就省省吧,我已经听了很多,耳朵都快起老茧,没什么意义。也就是我有涵养,换成别人,非先揍你两顿不可,管你是伯父还是伯爵!”

    “侄子啊,你你真的要把我的脑袋,换在狗身上吗?”傅观山又开始流眼泪。

    傅丰不敢相信地回答:“怎么变成我要做了?那是你的错啊,你非不同意让宫本先生做门商会的会长,我有什么办法?你都把我逼到这份上,我能怎么办?换成是你,不也得这么做吗?”

    傅观山两眼死死盯着傅丰,半晌后闭上眼睛:“滚吧。”

    这倒让傅丰有些意外:“你刚才不是一直叫着有话要当面跟我说吗?”

    “没有了,滚!”傅观山大叫。

    傅丰轻蔑地发出嗤声,转身走出手术室。郎院长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摇头。

    宫本纯一郎看着,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