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吓得魂都要飞了,假装伸手到背后掏东西。聂小倩距离他有四五米,可没想到她比猫还要灵活,比豹还要迅速,稍一弯腰,身体像箭似的冲向前,没等郝运回过神来,她已经来到自己面前,拦腰将自己扑倒。郝运的钢弩也飞出去,聂小倩猛地两拳打在他脸上,郝运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聂小倩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力气,就像职业拳击手,这两拳打得他鼻口流血,眼前金星乱冒,酸甜苦辣全都涌上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郝运发现坐在墙角,双手双脚都被捆得很牢。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孩,身上的裙子全是尘土和干涸了的血迹,头发散乱,脸上也很脏,脸、手臂和小腿都是伤痕,看来全是被用电烙铁给烙出来的。她侧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聂小倩坐在床边,手里抱着那个洋娃娃,郝运之前在若羌的烂尾楼见过。看到郝运醒过来了,聂小倩走到年轻女孩面前,揪着她的头发让脑袋正过来。女孩慢慢睁开眼,见对面坐着郝运,立刻咧嘴哭:“放了我吧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郝运很惊讶,她发出来的声音竟然如此嘶哑,根本不像年轻女性,倒似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嗓音。
“我很清楚你不知道。”聂小倩笑起来。
年轻女孩似乎打起了精神:“那你放了我吧,求你啦”
聂小倩点点头。
“谢谢你”年轻女孩流下眼泪。
聂小倩对郝运说:“表哥,我们又见面啦。”
郝运很疑惑:“我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玉佩你也拿到了,为什么还对我们下手?”
聂小倩轻轻将洋娃娃放在床上:“我还有任务没完成,也许你知道的,就是秦家和邓家的两块山海经残片。”
郝运就是一惊,心想她怎么知道这事,秦震可说过,山海经残片是老三京家主之间的秘密,不能轻易说给无关人等,要是聂小倩知道,那是否说明门生会的那些爪牙天使也都知道?他摇摇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山海经残片,这书哪没有卖的?”说完他就后悔,这是下意识撒谎,但秦震的女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聂小倩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后悔还不如报警了,自己不用出面,就算没把她活着救出去,自己也尽了力,至少不用再冒险。现在落在聂小倩手里,肯定没好。
“既然不能用简单的方法,那就只能选麻烦的。”聂小倩走到桌前,拿起一样样工具看着。
郝运浑身都在哆嗦,聂小倩拿起一柄铁锯:“就算你不知道什么是山海经残片,只要能把秦震在哪里告诉我就行,我就可以放了她。”
年轻女孩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她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郝运。郝运摇摇头:“我、我真不知道!我和他在北京分开,我不想再参与这些事了,玉佩都丢了,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谁知道他会去哪呢?”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聂小倩说。
郝运哭丧着脸:“我是真不知道。”聂小倩操起铁锯,左手揪起年轻女孩的右边耳朵。年轻女孩大叫起来,但她嗓子已经极度嘶哑,发出来的声音并不大。
她的眼泪哗哗直流:“别、别!你快告诉她,我求求你快告诉她吧”郝运犹豫着,聂小倩将铁锯架在年轻女孩耳朵上,开始锯起来。郝运连忙大声叫停,聂小倩看了看他,郝运什么也没说,聂小倩迅速运锯,血不停地飞溅出去。郝运紧闭双眼,大叫着让聂小倩停下,可惜晚了,在年轻女孩的惨叫声中,耳朵落在地上。
年轻女孩放声大哭,那嘶哑的声音让郝运感觉就像身处地狱。聂小倩慢慢走到年轻女孩的左侧,问:“现在说吧。”郝运哭起来,手和脚都在哆嗦,聂小倩也不多问,揪起年轻女孩的左耳。
年轻女孩只能发出惨叫,郝运崩溃了,连连点头:“我说,放开她,我说!”聂小倩停住动作,看着郝运。他说:“秦震在、在北京!”
“具体点儿。”聂小倩把铁锯架在年轻女孩的耳朵上。女孩嘴张得很大,口水不停流出,惨呼不止。
这张扭曲的脸让郝运不忍直视,只好说:“秦震在、在北京的一家宾馆里。”
聂小倩点点头:“我现在就给在北京的人打电话,去宾馆找,如果没有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郝运没想到她还有这手,无奈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非把人给往死里逼吗?”
“你脸上的伤,平时会痒会疼吗?”聂小倩走到郝运面前蹲下,问。郝运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愤怒。聂小倩站起身,操起铁锯又去锯年轻女孩的左耳。
年轻女孩仍然在大叫,但她的身体完全没力气动了,只能从嘴里发出低哑的声音。郝运连忙说:“停,我说还不行吗?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
聂小倩锯到一半又停下来,笑着说:“是你的错,你要是早说,她也就不会这么痛苦。”
郝运大骂:“放屁!你就是个典型的心理变态,是不是童年不幸福,所以这么喜欢折磨别人吧?”聂小倩脸上的笑容凝固,继续锯着。郝运连忙说:“秦震在邓英俊家的四合院!快去找他!”聂小倩几乎都快把年轻女孩的左耳给锯掉,这才停下,年轻女孩的鼻涕流出老长,嘴里持续发出怪异的声音。郝运很想捂住耳朵,但不行,手被绑着。聂小倩让他说具体位置,郝运再也无法隐瞒,只好招供出邓英俊四合院的地址。
“早说多好,她何必受这么多苦。”聂小倩打开年轻女孩手和脚上的细钢丝,对他她:“没事儿,记得一会儿把耳朵捡起来,洗干净,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能接上的。反正人的耳朵也不能动,没什么影响。记住,要洗干净。”又找出一根绳子把她的双手反剪,跟椅子绑牢。
聂小倩把郝运拎起来,对年轻女孩说:“最多半个小时,你就能打开绳,出去找人求救吧。”
年轻女孩抬头,看着郝运,哭着:“你为什么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