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退了两步,她却向前进了两步,我已经退到了墙壁上,她反而压了上来,胸贴着我的身子。笑嘻嘻地看着我。我皱起眉头,别过头去,这种情况不能叫尴尬,应该叫囧!别扭地说道:“别再动了,不然我不客气了。”
她微微一笑,贴着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不客气是怎么样不客气呢?”
“你中文说的真烂。”
我想将其推开,但眼前这女人实在是穿着太暴露,我一时间还不知道从哪里手。雀晴淡淡一笑道:“你挺可爱的,不过可惜,我对小屁孩没有太多兴趣。”
说完,她朝后面走了几步,我总觉得不对劲,雀晴一直都跟在渡边任一身边,她在这里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什么都不做,难不成就真的是为了调戏我两句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此时从我们包厢内传来尖叫声,我立刻跑了回去,翻译官和一众陪酒女都躲在角落里,从拉门底部流出来红色的血液,我吓了一大跳,回头喊道:“你们没事吧?”
翻译官急忙说:“没事,就是有血从对面流出来了!”
我猛地拉开门,看见铃木老头倒在了血泊中,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陪酒女都吓傻了,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我蹲来,检查铃木的尸体。脖子上有伤痕。有明显刀片划过的痕迹。鲜血顺着脖子往外流,动脉被切断了,当然还有气管。我检查了四周一圈,惊讶地发现刀片就在铃木自己的手上,我将他的手抬起来,放在脖子上比划了,这个伤害看起来居然是他自己划的!héiyaпgê
“自杀?”
我吃惊地自语。
旁边的翻译官虽然也和阴阳寮之间有比较多的联系,可死人还是见了太少,现在吓的张开嘴就往外吐,风俗店里的老板带着人冲了进来,也已经报了警,我回头看向餐桌,桌子上放着两套餐具,两个杯子,点的都是高级的日本料理。
我回头喊道:“你们这里上菜的是谁?把那个服务员叫过来。快!”
老板也是吓晕了,急急忙忙将一个小姑娘叫了过来,我回头对翻译官喊道:“你快问问她,当时上菜的时候房间里还有谁?别吐了,快问!”
他脸色苍白地上前沟通,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后,翻译官回头说道:“服务员说她不记得了,当时上完菜就想不起来对方的具体长相,只有一个比较模糊的印象,好像是个俊美的男子。但是这个男子到底是谁,她说她都不知道。”
我一怔,俊美的男子,绝对是渡边任一,知道我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所以故意让雀晴来挑逗我,为的是让我没有时间进入房间内。然后他以操控麻生的手段操控铃木老头,让其自杀,自己再从容离开,好深的算计,没想到在日本还能碰到心机这么深的家伙。
没过多久,警察局的人便来了,我被带到了警视厅,之后无论怎么解释这群家伙一知道我是中国人,就开始不听我的解释。
最后还是外务部插手干预,才将我弄了出去,不过也是第二天一早了。我在警察局内待了一夜,然而这一夜却也在不断地变化,先是外务部好几个小组遭到攻击,接着是春田老头的家被偷袭,还好当时他在外面游荡,要不然可能就和铃木一样中了招。但是,最大的威胁却还没降临,在我离开了房子之后,这最大的威胁才缓缓降临到我的头上。
出了警视厅,我回到宾馆睡了没几个小时,也就到了接近午的时候,房门就被人打开了,我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一本正经地家伙冲到了我的面前,开口便说道:“是万林阁吗?请跟我们来。”
我打着哈欠,小囧在一旁冷眼旁观,挠了挠头后我说道:“又是外务部的人吗?你们等我刷个牙,洗漱。”
只是这一次我猜错了,不是外务部请我,也不是内务部找我,而是阴阳寮的老大,芦屋满光找我!也就是那个灵视之中如同巨大黑熊气场的老头。
外务部和内务部之间的争斗一直在不断升温,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身为阴阳寮头领的芦屋满光却一直置身事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看着地上的战争,如今已然不是放手的时候,再这么闹去,阴谋味道越来越浓的渡边任一,以及越来越无法制衡内务部的外务部众人,这个平衡已经在被打破,他要是再不出手,整个阴阳寮恐怕就是内务部的一言堂了。
我进入六本木的大厦,上了顶层,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坐在正中间黑色巨大椅子上的芦屋满光,这整个办公室大的惊人,据说这座大厦的顶层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之前那个会议室,剩的就是这巨大的办公室,放眼看去,比人家的别墅还宽敞,而且没什么家具摆设,只是放了一把大的惊人的黑色椅子。
“中国的小鬼,我们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我踏入房门之后,他先开口和我打了个招呼。我点点头,见到两个式神拎着椅子和案台飞到了我的面前,我坐后,说道:“承蒙您的关照了,我在日本这一次旅行可不顺利。”
他哈哈一笑,倒是显得非常豪爽,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在怪我不制止内务部的行动,不断地纵容渡边任一的行为,是吗?”
我耸了耸肩道:“我没这么说,不过也有几分这个意思。在我们中国,帝王之道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权衡武官和文官之间的均势。若是武官太过强盛,那么势必功高盖主,如果文官太过嚣张,则会造成结党营私。我想这个道理放在阴阳寮也是如此吧,外务部如果被看做是武官的话,那么内务部就该是文官,现在您的文官已经公然开始破坏阴阳寮的格局,死了一个关长,外务部遭到攻击,您这位一直置身事外的皇帝,该出手了吧。”
芦屋满光笑了笑,用手撑着巴,靠在椅背上说道:“你可知道我姓氏的来历?”
“阴阳师,在你们日本也就是相当于中国的修士,都是灵异圈子里的人。日本的芦屋一脉和安倍一脉自古以来就互相争斗,各为其主。不过历史上说芦屋一脉最后落败,放逐在外,而安倍一脉则因为出了个传奇的安倍睛明而不断享受荣华富贵。你姓芦屋,我一开始就很奇怪,为何落败的一脉反而成为了阴阳头!”
阴阳师中的争斗,上网随便查一查就能知道,根本不算是秘密。芦屋满光笑道:“这才是我要告诉你的,我能够成为阴阳头,并坐在这把椅子上,并非已经安全。我依然有我需要面对的敌人,而这个敌人就是渡边任一背后最大的宗家,也就是安倍氏。我们两脉的斗争,在现代社会已经演化成了我和安倍宗家的斗争。外务部其实就代表了我,而内务部就代表了安倍氏,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一些了吧。”
我摸了摸巴,点点头道:“也就是说,其实不是你不想管,而是你也有心无力。那你找我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让我插手此事?我已经在这场漩涡之中了……”
芦屋满光摇了摇手指道:“不,我是想让你真正站在我们这一边,而不是站在木梁纯子的身边。你现在是因为木梁纯子而插手此事。而我希望,你可以为了我们阴阳寮和外务部,对安倍氏进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