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官,请进。”上次我听潘国心提起过,此人名叫曹海,是执法局里赫赫有名的警官。
他来的时候家里正好只有我和刘程在,于是我把他请进家里,带着他来到厅室里坐下。
“龙渊,谁呀,是色道士那个老色批回来了?”刘程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到厅室来。
等他见到来人是曹海后,十分意外。“警官,怎么是你?”
“你好。”曹海里面点头回应。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和我说了谢谢,然后我和刘程便在他对面坐下。
曹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不知该怎么向我开口。
“警官,你来难道是为了颂帕的事?”刘程见他迟迟不说明来意,主动问道。
“算是吧。上次多亏了李大师你们,我们才能得救,也顺利解决了这件诡异的案子。”曹海开口道。“因为一直忙着给上级报告这件事,我都没抽时间来好好感谢你们,你受伤住院也没能去探望。”
我笑了笑,说他太客气了,能帮助执法局打击违法乱纪的犯罪分子,是我们的荣幸。
“那李大师你的伤势?”他问起我的伤情。
“我出院了,说明已经没事。”我回道。
曹海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曹警官,今天你来找我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只能主动提起。
他一脸欣喜,慌忙点头。“今天过来,的确有件事想请李大师你帮帮忙。”
“愿闻其详!”我示意他说下去。
又喝了一口水,他才缓缓把事情和我们说清楚。
曹海有一个执法局的前辈叫严明,两年前严明带人追击一伙贩毒人员的时候,在深夜里和毒贩们在一处树林子里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因为当时他们火拼的厉害,树林里的光线又暗,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严明开枪误杀了自己安插在毒贩团伙中的卧底,等人倒下后,他过去察看,才发现了自己开枪打死的人是卧底。
虽然这件事被判定为意外,但还是让严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一度陷入精神崩溃,造成了无法再使用枪子的后遗症,最终只能被调入文职。
可事情远远不止于此,一次偶然和严明的见面让曹海怎么个人都惊呆了。
因为才一段时间没见到严明,严明整个人变得无比消瘦憔悴,精神也恍恍惚惚。追问之下,他才得知自从开枪误杀了卧底后,严明每晚睡觉都会梦到浑身是血的卧底来向他寻仇,责问他为什么要开枪打死自己。
只要他一闭眼,卧底满身鲜血的模样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导致他没日没夜地不敢闭眼睡觉。
本以为是心理压力上给他造成的影响,可是看了心理医生,接受了治疗情况依旧没有好转,甚至变得越来越严重,甚至现在不睡觉,他也会随时看到满身是血的卧底在狠狠地瞪着自己。
而这情况除了他能看见,身边的其他人都看不到。
如今严明已经无法正常生活,每天都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就在前几天,终于吃下大量安眠药,准备自杀。
还好家里人发现及时,把他送到医院,才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现在严明的家里人无时无刻都在医院陪着严明,不敢让他一人待着。
听到这样的故事,我和刘程一阵唏嘘,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思索了片刻,问道。
曹海告诉我,没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他一直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严明的情况,他也一直认为是严明自己的心理负担,以及过度的自责造成的心理问题,从而才产生了幻像。
不过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他希望我能出面帮帮严明,让严明得以解脱。
“这件事是一个让人惋惜的意外,对于卧底的事我们很心痛,但严明前辈是一个十分优秀的警员,我不希望他这辈子都沉浸在这样无休无止的折磨当中。我知道自己的请求很突然,可还是希望李大师你能帮帮他,拜托了。”说着,曹海站起身,朝我鞠了躬。
我赶紧让他起身,表示要是事情真的和鬼魂有关,那我可以出手试试。
“那太好了,谢谢李大师了。”曹海激动不已,再次感谢我。
我回房间换东西,曹海则是到门口等我和刘程。
等我换好东西下楼,刘程已经在厅室等着。
“龙渊,你说是不是真的是那个卧底的鬼魂在折磨严明?”刘程忍不住问我。
我表示自己现在也还判断不了,只有见到了严明才能搞清楚。
“唉,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个卧底的心情,的确死得太冤,但也不能全怪严明,毕竟是个意外。”刘程也为这事苦恼着。“要真是卧底的鬼魂作祟,龙渊你打算怎么办?”
他好奇我会怎么对付卧底的鬼魂。
我说如果真是卧底时候产生怨念,一直无法原谅,不停地折磨严明,那我就只能想办法化解他的怨念,然后替他超度,早日送他如轮回。
“先不说了,曹警官还在等着,走吧。”我说道,然后和刘程一起走出了别墅。
我们刚开车从别墅出来,就遇到了回来的张天灵,见到刘程的车,他立马拦住了我们。
“丫的色道士,你找死啊?”刘程停下车,怒骂道。
张天灵也不生气,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于是我把情况大概和他说了,他表情复杂,说自己也去,然后上了车。
“如果真是卧底怨气不散,那我愿意真心为他超度,助他解脱轮回。”张天灵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也好。超度的事,他们道家人比我要专业一些。
路上,刘程问张天灵这几天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骗人妹子去了?”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能说是骗,我和妹子们向来都是你情我愿讲感情的。”张天灵不知耻地回道。
刘程忍不住呸了一声。
我无奈扶额,告诉他俩曹海还在场,让他们少说几句。
两人看了尴尬的曹海一眼,这才乖乖闭上了嘴巴。
没多久,我们来到了严明所在的医院。
下了车,曹海领着我们来到了严明的病房。
病房里,有一个女人和一对年迈的夫妇在床边守着,而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见到他的瞬间,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