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气得直哆嗦,指着我,一个你字说了半天没说出来,旁边一个校领导指责道:“宋阳,你怎么敢和校长这样说话,别忘了你还没毕业!”
我根本无所谓,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我已经作好毕不了业的思想准备。
校长焦急地对周围的人说道:“快去把球捡回来,白雷绝对不能死!”
这时黄小桃来通讯,听完之后我说道:“等一下,这边出点小状况,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然后我将无线电音量开到最大,黄小桃在里面说道:“白雷已经救出来了,就在你们楼下。”
众人立即转怒为喜,立即下去迎接他。我心里叹息一声,倒不是觉得这帮老师世故,他们只是害怕承担责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大部分人的处世准则。
我卸了一条板凳腿藏在身后,对那个中毒的同学说道:“解药可能不会有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
他哭丧着脸道:“什么?没有解药,我岂不是死定了!”
我笑道:“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先进,大不了全身透析换血,你现在不要情绪激动,也不要有大动作。”
他点头,不放心地问道:“得花多少钱啊?”
我说道:“警方会帮你付医药费!”
说完我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黄小桃说道:“叫救护车开进来吧,二号教学楼这边有一个同学中毒了,也派一辆车过来。”
她问道:“现在能进来吗?”
我回答:“放心,就要结束了!”
当我走到楼梯口时,迎面遇上被大众簇拥的白雷,宋星辰跟在后面。我用洞幽之瞳一看,这个白雷果然是假的,他的耳朵后面有一道清晰的线,似乎是带了高仿的。
当我们视线相交的时候,他的眼神显得有些闪烁,我大步走过去,他说道:“同学,多谢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校领导们七嘴八舌地说,他们一直在支持我和犯罪分子周旋,校方对犯罪分子的态度非常强硬什么什么的。
如果一切按照邓的计划进行,我现在已经身中剧毒,这时候他再以白雷的身份出现,想必也准备了什么后手,不过很遗憾,他的计划到此为止。
我伸出一只手说道:“白先生,幸会幸会。”
白雷伸手过来要和我握,我突然从后面抽出板凳腿,狠狠地砸在他脸上。白雷向后趔趄一步,差点从楼梯摔下去,周围的人吓呆了,校长叫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没等白雷站稳,我又是一板凳腿,揍得他东倒西歪,我指着他说道:“你们看清他的脸!”
白雷的脸皮整个歪掉了,眼洞错到了脸颊上,好像没有眼珠似的。他的声音也变了,变成了邓的声音,他震惊的问道:“你是怎么现的?”
我淡淡地说道:“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吗?这一年来,你都呆在监狱里,而我则在外面对付比你更凶险更狡猾的罪犯,你我之间的差距,不是你那些愚蠢的考验能够弥补的!”
我怒从心头起,又是一板凳腿抡过去,邓的被打飞了,他的鼻子不停流血。
我咬牙切齿地骂道:“杀了那么多人,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就算你证明了你比我聪明又如何,你在所有人眼里,只是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一个失败者,一个变态!”
邓满嘴是血,双眼像要喷火一样,他恶狠狠地吼道:“宋阳,是你把我逼成了鬼,今天死掉的所有人,都应该算在你头上!”
我冷笑道:“我把你逼成了鬼?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作人,你咎于自求。”
邓暴吼一声,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他动作飞快,只见寒光一闪,我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万幸的是宋星辰从旁边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在地上,匕也摔掉了。
宋星辰一脚踩住他的胸口,邓不甘心地大吼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真是一条疯狗!
我告诉黄小桃,邓已经生擒,让警方和医生进来吧,这时邓突然一阵冷笑,他说道:“宋阳,你真以为我没准备计划吗?”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他说道:“你看下现在的时间。”
我扫了一眼手表:“十二点五十五分!”
他狞笑道:“那批孩子被我藏在没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和他们放在一起的炸弹每到整点必须重置一下,否则就会引爆,他们就是我给自己买的保险。再过五分钟,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我叫道:“你说谎!”
他狰狞的道:“你看着我的表情,我像在说谎吗?”
他确实没说谎,我攥了下拳头,我现在恨不得把他从楼上扔下去,但只能耐着性子问道:“你想怎么样?”
他说道:“我完全可以叫你们放我走,但我改主意了,你现在剁掉一只手,我立即打电话叫人重置炸弹。等下一个整点,你再剁一只手,依次类推,直到你剁完双手双脚,你至少有四个小时找到他们!”
我咬了咬牙,威胁道:“你不说,我就用最痛苦的方式折磨你到死。”
邓冷笑道:“我无所谓!”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象邓是干的出来的,于是通过无线电告诉黄小桃,让医生拿止血绷带上来,准备给我抢救,黄小桃一头雾水,不等她问话我就把无线电关了。
我卷起袖子,对宋星辰说道:“动手!”
宋星辰冷峻的摇摇头:“不行。”
我说道:“来不及了,快点,你的刀很快,反正可以接回去!”
我见他不动,抓起地上的刀准备剁自己的手,突然手里的刀弹飞出去,掉到下面去了。宋星辰手里握着没有出鞘的唐刀,冷冷地说道:“对宋家而言,这种牺牲根本没有意义。”
我说道:“我命令你,剁掉我的手,否则你就给我滚!”
周围的人吓得个个呆若木鸡,邓癫狂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耳畔,宋星辰好像痛下决心似地:“好,你闭上眼睛!”
宋星辰慢慢抽出刀,一想到这只左手要和我分离,我真的不敢看下去。
一道破风声,随后是动脉血液飙溅出来的喷涌声,像泉水一样,由于宋星辰的刀非常快,我除了全身的冰冷之后,一点痛觉也没有。
两秒后,一声凌厉的惨叫回荡在走廊里“啊,我的手!”